();
一夜无事。
第二天也依然平安。
虽然在殡仪馆说“平安”这个词儿有点怪怪的,但整个周末确实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那天晚上动手的小贼并没有再出现,显然,偷盗尸体的利润并没有到300%。
清闲的周末结束,红重新回到学校。
他才十八,正好高三,并没有辍学。
黄粱这厮虽然混蛋,但该做的都没少做,念书、旅游、家长会,红都没比别的孩子差了。
等等,仔细想想,家长会的时候黄粱好像还主动去搭讪了自己漂亮女同学的母亲?
“嗯……至少没亏不是吗?”黄粱当时就是这么安慰羞愤欲死的红的。
话说回来,要是黄粱好好打整一下,应该也不是勾搭不上那个女同学的母亲来着?
红每次看到黄粱那张脸,都感叹真是浪费。
活生生一张炮王脸,都被黄粱这个贱人用油腻乱发和大黄牙给糟践了。
不过红一直想不明白的是,黄粱这厮从来不缺乏求偶的欲望,也有相当强的行动力,而且勉强够得上颓废帅的标准,还会点神奇的功夫,却一直没有成功泡到过妹子。
经过长期思考和理性分析后,红只能得出“注孤生”的结论。
毕竟,有些事,就是命。
这些事本来与红没什么相干的,虽说黄粱算得上他的养父,但无论怎么想,黄粱的求偶问题终究还是个人问题。
不过糟糕的是,黄粱并没有将这个问题限制在“个人”范围内。在长期缺少X生活,阴阳失调的情况下,黄粱的心理逐渐变态,只能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在红身上——自从红升上高中以后,他需要完成的每日任务就多了一倍。
100个俯卧撑、100仰卧起坐、100蹲下起立还有10公里长跑。
这是原来的训练量。
哦,还要加上一套很羞耻的健身操。
“琦玉老师按照这种方法训练不就成为地球最强了吗?”
当红闯进保安室质问黄粱的时候,他正对着手机上播放的《一拳超人》激动地不能自已。
“同样的方法,你没有成为地球最强,只能说明你天赋不够。那么为了达到目标,你只能依靠勤奋了!训练量翻倍不是很正常的吗?”
如先前一样,被暴力镇压后,度过了最初的不适期,红很快就习惯了调整后的训练量。
并且依靠着训练出来的长跑能力,他也成功地每个月节省了40元的交通费。
——
——
自从一年前,自己家从城西搬到城东后,方白一直保持着6点起床的习惯。
毕竟学校在西城区,哪怕是交通顺畅的清晨,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抵达。而高三生的要求到校时间是7点20。
方白从不迟到。
清晨的公交车空空荡荡,但在运行了一段时间后,车上已经堆满了人。
虽然并没有挤到伸不开手脚,但每到上下车之时,站在车门口的人们也像是被海浪冲刷地前后倾倒的水草一样。
方白不喜欢坐在座位上,因为总会面临礼让老人的情况——这个点正是老人们晨练或者出行的高峰期。
因为讨厌失去,所以宁肯不要得到。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会如此偏激。
不过既然不愿意安安稳稳地坐在位置上,那就只能忍受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了。
闭目倚在扶手上的方白突然感觉到被推了一下。
与正常上下车时的“挤”过去完全不一样的,被“推”了一下。
方白皱眉,身子自然而然地顺着力道弹了回去。
那个推攘的男人被弹得偏了一下,脸色阴沉,一个肘击就朝方白肋骨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