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明显一愣,道:“道长这是何意?”
玄清微微一笑,道:“昨日你说举家离开,蹉跎十余载,如今回转家乡,那这家业可是你置办的?”
“那是当然。”赵老汉高声承认,神色不失骄傲。
“那令弟的家产呢,也是你帮扶的?”
赵老汉脸色有些难看,说道:“道长,我请你来,是解决我的问题,你老是纠缠我弟弟干嘛?”
玄清笑笑,盯着赵老汉道:“贫道一早就进了村子,与村人也了解了一些,说赵居士举家离开,只剩下令堂、幼弟相依为命,靠着十几亩田地,勉强收租度日,但赵居士一回家,便想要回祖产,还逼得令堂与令弟搬家,可有此事?”
赵老汉气哼哼的拍案而起,怒道:“道长,你说这些,是不是太多事了。”
玄清仍是温和的笑着,伸手示意赵老汉稍安勿躁,待他愤愤难平的坐下,方才又说道:“贫道询问这些事,只是怀疑居士遭遇与令弟有关,但居士说话不尽其实,贫道也是爱莫能助。”
“真的?”赵老汉瞪着眼,盯着玄清。
“贫道是方外之人,一不是居士亲属,二不是当地父母,拿你钱财,与你消灾,如此而已。”
赵老汉轻轻点点头,似是认同玄清所说,但神色之间还是有些挣扎,过了半晌,方才一咬牙,道:“如果道长真要知道,那我就说与你听。”
赵老汉话音刚落,就听到堂屋门外有人高声喝道:“赵成宽,你是想死吗?”
玄清却是早已发现屋外有人偷听,于是不慌不忙的转头看去,只见堂屋门外,快步走进一个妇人,四旬年纪,身形消瘦,穿着锦缎衣,面上厚厚胭脂,粗眉倒竖,冷冷的盯着两人,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十七八岁,刻薄之像与那妇人一般无二。
“妇人,你...你怎么来了?”赵老汉忙慌张起身,急急的迎上前去。
那妇人却是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赵老汉,只是盯着安然就坐的玄清说道:“道长明察暗访,好大本事。”
赵老汉忙低声言道:“夫人,你消消气,玄清道长是来帮我的。”
那妇人转过头,怒道:“帮你?我看是害你才是。”
“怎么会...怎么会...”赵老汉不敢顶嘴,喏喏言道。
玄清站起身,看向赵老汉,道:“不知这位是?”
赵老汉连忙介绍:“道长,这是我夫人,无礼之处,见谅,见谅。”
玄清作揖笑道:“赵夫人安好,贫道应约而来,岂会有害人之心。”
赵夫人仍是板着脸,冷冷一笑,道:“道长若是来帮助我家老爷,妾身自然欢迎,但还是不要打听旁事,以免惹祸上身。”
玄清听得有趣,自己前世今生还少有被人威胁,于是说道:“夫人说的是,刚才是贫道的不对。”
赵夫人听到玄清认错,半信半疑的看看他,然后转身对身后丫鬟吩咐道:“碧桃,你在此伺候着,看着点老爷。”
身后丫鬟应声称是。
赵夫人又看了玄清一眼,又朝赵老汉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待赵夫人消失不见,赵老汉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玄清,尴尬的哈哈干笑两声,重又坐会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