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他将心里这个疑问说与她听,大肚婆却是轻叹一声,似是无语的看着他,只道,“是不是男人都这么蠢。”
一棒子将全天下男人都打死……程亦安顿觉“冤枉”,“也包括我?”
“当然”,她脱口而出,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想着能走多远就多远,只要不再见到他。
见她这般理直气壮,程亦安讪讪一笑,谁让人家肚子里是他的种,“还请老婆大人示下”。
她好整以暇道,“其实不过是最简单的道理,钱不是什么都能买的。你老板以为是给对方一个妥帖的安排,可在那位苏小姐眼里,这更像是个交易吧。”
“交易?”程亦安咀嚼着她话中所指,便听她续道,“他既不打算娶她,又想用锦衣玉食将她养在身边,不是交易是什么”。可并非所有女人,都吃这一套。
虽然与这位苏小姐素未谋面,但她听程亦安提过,他老板如今是挤在对方家中,要是贪图一两处豪宅的女人,定不会等到今天。
“就算不能娶她,总归没有舍弃,”程亦安看着他天真的大肚婆,豪门之中,多是身不由己,且是凭段子宸的身家,要多少女人没有。他肯这样心思对苏以沫,已是难得。
“谁弃谁还不一定呢!”面上一愠,孕期中情绪敏感的大肚婆莫名感同身受,便是委屈道,“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满世界找我的。”
一句话,就戳中了程亦安的死穴。他脸色一正,极是严肃地对她道,“答应我,再不要不声不响地离开”。那种失魂落魄的日子,他一刻都不想重来。
程亦安眼中乍现不安,死死盯着她,直到她点头保证,才似松了口气。
她隐隐心疼,刚回来的那些夜里,程亦安整宿整宿守在她身边,像是怕自己一睡着,她便再次消失。
后来,她才明白,这个平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男人,其实,比她还要患得患失。
而这一场关于老板私生活的“辩论”,最终以程亦安的妥协而收场,“或许你说的没错,在苏小姐身上,段总不见得就是胜券在握。”动心,便是输,更何况,动了情。
“只怕,他明白这个道理时,早已晚了”。她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