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就自己想要的,再不能贪心。
“别闹了,小念该去幼儿园了。”她硬下心,打断了这一切。
女儿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却还是拽着他的衣角。
“妈妈洗洗脸,就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苏以沫蹲下来,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还没等小念答应,段子宸已脱口道,“我送孩子,你去吃饭”。她昨天下午就什么都没吃,又是一夜高烧,这会儿更得补点气力。
“可是……”苏以沫犹豫半晌,目光扫到桌上的白粥和蛋饼,更添讶异,“你做的饭?”
“不是”,他对做饭几乎一窍不通,蛋饼是张大妈给的,葱白粥是他让程亦安昨天晚上送来的,却又不知如何端给她,今早重新热了热,还是盛到了桌上。
苏以沫不再追问,只听从他的安排,默默坐到桌前乖乖吃饭,目送他和女儿离开。
软糯的蛋饼,像张大妈的手艺,稠烂的白粥撒了些许葱丝,提了鲜,入腹后胃里暖暖的。
她想也知道,实在没什么料理天赋的段子宸,怕是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他们首尝“禁果”的第二天清晨,她是被一股糊味熏醒的,还以为是哪里烧了起来,裹了床单就赶紧下床,跑到厨房一看,乌烟瘴气里,他打着赤膊,愣是将一枚寻常的鸡蛋煎成了焦糊的“毒气弹”,自己也被呛得不停咳。
在她错愕的注视下,他极是羞恼的嘟囔,“我只是想煎个蛋给你吃”。
她哑然失笑,心却定了下来。这哪里像外界传言的从不缺人暖床的“公子”,初夜时心底留存的隐忧,跟着无声消陨,她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他。
隆冬的天气,即便屋里地暖充足,见她只裹了床单,光着脚就跑出来,段子宸还是皱起了眉头。
苏以沫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大胆的“装束”,顿时满脸通红,他眸光一暗,一把将她锁紧怀里,低声问,“冷吗?”
她摇了摇头,脸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却听他笑出声,“傻瓜,真像个熟透的番茄。”
说完,便将这颗“番茄”再次吃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真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