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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等待,仿佛也是弹指之间,何况短短一周。
可这七天的时间,对苏以沫而言,却比过去五年来熬过的每一天,都更显漫长。即便夜半,她也睡的极轻,生恐错过任何一个敲门声。
然而,段子宸终究没有出现。
午夜12点的指针走过,孩子早已熟睡,她却再一次失眠了。其实,并非恼怒或伤心,她想,自己只是有些失望,到底还是等不回他。
后来,也不知道如何睡着的,只记得东方露白,晨光已盛。
“妈妈,妈妈”,她在女儿的低唤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抬眼看了看闹钟,还差10分钟11点,她又是阖上眼睛,嘴里喃道,“今天是周末,小念不用去幼儿园,让妈妈再睡会吧,桌子上有面包和牛奶。”
小念却仍是用力推她,“妈妈,有人敲门”。
“嗯?”秀眉一颦,她蓦地坐起身来,细细一听,的确是一阵不大不小的叩门声。
苏以沫顿时睡意全无,忙是匆匆披了件毛衫下床,走了一半,却又想起自己这幅衣冠不整、睡眼惺忪的样子,太过狼狈和随意。便是冲着门畔扬声道,“等一下!”
语落,她折去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想再换件得体的衣服,敲门声却愈加急促,她生恐对方等的着急,只得快步去开门,却又一不小心撞到茶几,锉骨般的疼痛从脚面袭来,疼得她直冒冷汗。
深呼吸了几下,抑着钻心的疼,她极是紧张的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