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顾浅第38次砸掉厨房,妈妈明令禁止她进入厨房,她告诉自己以后找的老公必须做得了一手好菜,不为其他,只为不饿死彼此。
顾浅看入了迷,直到耳边响起不耐责备,她才从这场沉沦中抽身,遵照他的命令清理收拾。
做事头板有眼,步序严谨的人这么偏偏就做不好饭呢?慕司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许是看他得太投入,视线灼热,不经意间惊扰了顾浅。四目相对,一个表情尴尬生硬,一个眸色惶恐迷惘。慕司辰是前者,顾浅是后者。
被他这样注视,顾浅第一时间做了翻自检,确定没有地方可供他挑剔刁难,腰板方敢稍稍站直。眸子男子睡袍挂身,微张的领口惹人浮想。
这一身着装与厨房一点都不衬,偏偏当事人却毫无自觉,任由手里的汤勺耀武扬威。顾浅发现上帝真的很偏心,这般极端的搭配放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违和感,细看还别有一番韵味。
“尝尝看味道可不可以!”画面温馨,命令式的话语也平添一丝温柔。
小时候爸爸心痛妈妈,偶尔回家早也会下厨露两手,那时他总是会让妈妈试味,或咸或淡,全按妈妈口味。这小小的温馨足以撑起妈妈一整天的笑容。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天,妈妈生病住院,家里只剩下她和爸爸,她才知道原来爸爸的厨艺真的很好,甚至比妈妈在的时候要好。
那时候她不懂事,固执的认为爸爸偏心,只疼妈妈。现在想想,能不疼吗?毕竟妈妈才是他的挚爱,要和他牵手走一辈子的人。
最幸福的生活是回归平淡后的相濡以沫,为心爱之人洗手作羹……
眼角的湿气迷惑了思绪,顾浅在慕司辰惊讶的表情中反应过来时,薄唇已经含上他手中的试味碗。如果彼此的距离再近些,表情再柔和些,这将是一副羡煞旁人的美画。
“怎么样?”语气略显生硬,隐藏着刻意的成分。
脸上灼热,不用照镜子,想必脸已经很红,顾浅慢慢把粥吞下,隐隐尴尬:“挺好!”
话毕,气氛又陷入微妙的尴尬中,四目相对,顾浅先别开脸,隐藏羞涩。慕司辰眸色微转,语气中残留丁点僵硬:“保温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