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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蔡邕同样情况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司徒王允。在董卓撤出洛阳时受到特殊礼遇的就是蔡邕和这个王允。
与蔡邕不同的是,现在王允正在不断地催促御手加快速度,他似乎生怕被袁溯的骑兵赶上。
与王允同车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美女,而且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这个人就是中国四大美女中有闭月之称的貂蝉。
貂蝉是王允的养女,王允待貂蝉有救护养育之恩。所以貂蝉无时无刻不在思忖如何报答王允。
日前,王允对貂蝉诉说了自己的心思,并恳求貂蝉的帮助。原来王允一直在思考着如何除掉董卓,他发现董卓非常好色,于是便打算使美人计除掉董卓。
他的计划是派一位心思缜密的美女到董卓身边,先取的董卓的信任,然后趁机使毒毒死董卓。在他的想法中,当今天下一切祸乱的根源就是董卓,只要董卓一死,天下便自然太平了。
然而要执行这一计划,美女人选是个关键,其它的暂且不说,单就绝对忠诚甘愿牺牲这一条便是一个很难达到的条件。于是王允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养女貂蝉的身上。
当貂蝉听完王允的叙述后,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在她看来,这是她报答王允养育之恩的机会。
其实在貂蝉的内心深处并不愿做这样的事情,但为了报恩,她别无选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貂蝉总会独坐在小园中,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在心里诉说着自己的心思。
貂蝉和其她少女一样,有自己的梦想,渴望能有一个完满的归宿,渴望能有一个坚强地肩膀给她温暖保护她一生。然而,这个愿往她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了。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似乎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貂蝉坐在马车中,安安静静的,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而王允则把在车门处不断地催促着车夫。
马车骨碌碌的轰鸣声大得吓人,让人不禁担心这马车会不会随时散掉。
不过马车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在马车临近朝阳城时,他们便被身着银甲的骑兵赶上了。
骑兵将王允一行人团团围住,那护送王允的二十几个董卓军骑兵未作任何抵抗便缴械投降了。
“我是司徒王允,你们想干什么?”
王允跳下马车喝道。不过却没有士兵理他,人人都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王允不禁内心一突,他最担心的是对方将自己扣下,以致他的计划泡汤。
正当王允又要开口之时,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王司徒。”
王允循声望去,只见骑兵向两边分开,一个身着全身银甲、肩挂猩红披风的俊朗青年走了出来。
王允听得出,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客气。王允的感觉是对的,袁溯确实对这个王允没有一点好感,王允所做的那些所谓的忠君报国行为在袁溯看来是那么的龌龊恶心。
“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王允抱拳询问道。
袁溯没有回礼,只是淡淡地道:“我是虎贲中郎将袁术。王司徒,你这是想往哪去?”
王允以为对方是对他有所误会。为了他那个计划能够顺利完成,他思忖片刻后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同对方说一遍。在他的想法中,如果能得到袁溯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外援协助,他那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将更大。
王允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对袁溯道:“袁将军,王某有机密之事想同你一谈,请让贵军将士后退一些。”
袁溯注视了王允片刻,然后命令身边将士后退十步。
“将军。这怎么行!”
高顺有些担忧地看了王允一眼反对道。高顺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在董卓帐下之时曾看到这个王允对董卓阿谀奉承的表现。他担心这个王允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王允这才注意到高顺,顿时露出极端惊讶的神情,“你,你,你不是动作麾下那个叫高顺的将军吗?你怎么会在这?”
高顺皱了皱眉头,“高某过去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战,致使受董卓这国贼驱使,而今高某追随主公为国家及我华夏族而战!”
高顺这番话使王允更震惊了,同时对袁溯生出高深莫测之感。这高顺的忠心,王允是知道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似高顺如此忠心之人竟然能被这个虎贲中郎将给说降了,并且还死心塌地。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袁溯微笑着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不用担心,我又不是纸糊的,何况他也没那个胆子。”
高顺见主公坚持,没办法,他只得退了下去,不过他和严颜却在全神戒备着。只要有不对的苗头,他俩便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
袁溯说王允没那个胆子,他心里面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像王允这种只会靠女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哪里有胆子亲自操刀去冒险。
见袁溯身边的将士都退开了,王允才在袁溯耳边将他那一套救国计划和盘托出。袁溯心中冷笑,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
王允越说越激动,最后他满脸通红地对袁溯道:“袁将军,一旦我女儿毒杀了董卓,董卓军势必大乱,到时将军趁机率军进攻,一战便可平定关中,拯救圣驾于水深火热之中。到那时,将军便是力挽狂澜的大英雄了,陛下势必将大大封赏。”
王允说得不错,如果按他的计划行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袁溯协助王允去完成这个计划,那么他凭借拯救皇帝的功劳及自身的雄厚实力,一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使自身实力凌驾在众诸侯之上。
这对于袁溯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袁溯的第一目标就是平靖天下,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如果袁溯按照王允的计划去做了,那么就将极大的加快袁溯一统天下的步伐,并最大可能的减少阻力。
袁溯微笑着看着王允,王允以为袁溯被他说动了,也很开心地笑着。
突然,袁溯脸一寒,冷声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王允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袁溯冷笑一声,随即对身后的严颜道:“派一百名士兵将王允他们带回洛阳。好生看管。”
“是!主公!”
严颜大声应诺道。随即只见严颜一挥手,百把个士兵便涌了上来。一个士兵毫不客气地将马车上的御手踹了下去,取代了他的位置,另有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架起王允就往马车上拖。
这时,王允终于反应过来了。
王允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将军你这是何意?王某没有骗你,王某说得都是实话!”
袁溯跨上战马来到王允跟前,示意托王允的士兵暂时停下。袁溯高据战马之上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没骗我,也知道你却又除董卓之心。但我绝不同意你的手段。”
不等王允说话,袁溯继续道:“知道吗,我行军打仗纵横天下,在谋略之上无所不用其极。但有两个计策我是绝不会用的,一是苦肉计,一是美人计。即便与十倍于己的强敌做战,就算最终战死沙场,我和我麾下将士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而若使用美人计,即便胜利了,那也不过是用女人身体换来的胜利,这种胜利只不过是一种耻辱!”
袁溯长吸一口气,“董卓,我会在战场上将他灭掉!而不是让你用女人在床榻上!”
说完,袁溯便一扯马缰准备离开。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王允冲着袁溯的背影大喊道:“你难道不怕成为大汉的罪人吗?”
袁溯按住马,背对着王允淡淡地道:“如果一个王朝要靠一个女人的身体来维系的话,那么这个王朝也该灭亡了!”
然后不理王允的反应,径自离开了。
在经过高顺的身旁时,高顺突然跪了下来。“主公,高顺今天才知道,您才是真正的英雄!”
高顺的语气颤抖着,显示出主人的心情异常激动。
袁溯笑了笑,没说什么,径直从高顺身旁经过。
马车之中的貂蝉一直在注视着车外袁溯的一言一行。
貂蝉的心情很有些激动,她轻咬着下唇,泪珠不由自主地从动人的眼眸中滑落。
有那么一瞬间,貂蝉生出一种想投入对方怀抱的冲动。其实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人,王朝的兴衰、皇帝的安危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
正当貂蝉思虑万千之时,她的义父王允被两名士兵给塞了进来。到了这一步,王允仍然没有放弃,还在那不停地叫唤着,不过没有人理他。
袁溯率领骑兵一路向西疾行,所过之处的县镇全都望风而降。
数天后,袁溯率领三万骑兵到达函谷关下。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董卓已经在一个时辰前逃进了函谷关。
就差那么一步,袁溯不禁有些恼火。
董卓已经逃进了函谷关,袁溯可不会率领骑兵傻乎乎地去攻关。见无机可乘,袁溯当即便率领麾下将士返回了。
见袁溯离开了,函谷关上的守军全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函谷关上的守军虽然有一万人,但他们实在是被袁溯的南军给打怕了。
董卓回到陕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新建眉坞,这既是董卓的享乐场所,也是董卓为自己修建的最坚固的防御堡垒。
眉坞的城墙比洛阳城的更高更厚,并且有数道城墙,各城墙之间还有箭楼、藏兵堡等各种防御设施。总之,眉坞防御设施的坚固与完善让人侧目。不仅如此,考虑到长期坚守的需要,董卓还计划在眉坞之中修建数座大型仓库,然后将他平日搜刮的钱粮等物资大部储藏其中。
董卓的想法是好的,但这项工程无疑是浩大的,因此当地的百姓不可避免的要遭殃了。
在袁溯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沮授管理着洛阳的日常工作。而郁闷的文丑则一天到晚的率领这一帮骑兵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转悠着。
袁溯的旧部,南军五大营,原本已经四散凋零,现在袁溯回归,很快又被集结整训起来。
河东有豪族卫家仗势欺人,被欺辱的人无法可想,只是在街头哭泣。
恰巧文丑率领骑兵从此经过,文丑见状好奇,于是派人询问。
原来卫家与当地官府勾结在河东大肆兼并土地,许多农民被迫失去了土地沦为了流民。这个哭泣的人的父亲去与卫家理论,对方不仅不讲理,还将他父亲打了一顿,并将他们一家赶出了河东。
文丑听到这个情况,登时火冒三丈。先派人将这对父子送到馆驿安顿下,然后跑到军营点了三千人马往河东而去。值日军官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沮授。
沮授大惊,连忙骑上快马去追文丑。他可是真怕文丑惹出事来。现今主公以强势击败董卓,并率先进占洛阳,形势可谓一片大好。沮授认为现在要做的是交好各地士族豪门,以巩固己方的统治稳定局势。
如果文丑莽莽撞撞地将河东卫家给得罪了,凭借河东卫家在洛阳一带的影响力,主公将很难得到这里士族豪门的支持,将非常不利于主公对洛阳的掌控。
沮授带着十几个随从出北门朝文丑急追而去。在黄河边上,沮授追上了文丑。
“文丑,你想去干什么?”
沮授拉着文丑的缰绳急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这事俺处理就行了!”
文丑有些不悦地说到。
“文丑,你是不是想到河东把卫家抄了?”
文丑豹眼一瞪怒气冲冲地道:“这卫家盘剥乡民实在可恶!我要不把卫家抄了还有天理吗?沮授先生你不会是来阻止我的吧!”
沮授焦急地说道:“这卫家在洛阳一带的影响力颇大!如果你把他们给办了,将会给主公惹下天大的麻烦!”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给大人惹麻烦了!大人叫俺保境安民,现在有豪族仗势欺人鱼肉乡里,我难道应该坐视不理吗!”
文丑瞪着沮授,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发怒的黑熊。
沮授紧皱着眉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解说。无奈之下,他只好对文丑道:“主公离开洛阳时曾交待过,任何事情由我做决断。我不许你去,你必须听我的!”
文丑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如果是大人这么说话,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要是其他人的话,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文丑一把揪住沮授的衣襟,钵盂般的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沮授瘦弱的身体之上了。周围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全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沮授的脸上却无半点惧色。文丑瞪着沮授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好半晌过后,文丑的拳头终于没有落在沮授的身上。
文丑放开沮授,气呼呼地道:“既然大人让你做主,我依你便是!不过这件事还没完,等大人回来,由大人再做决断!”
说完,便调转马头回洛阳去了,他带出的三千骑兵紧紧跟在身后。
见文丑终于回去了,沮授不禁长舒了口气。
袁溯占领洛阳后不久,各方诸侯也陆续来到了洛阳。沮授让各诸侯将大队人马驻扎在城外,然后才让各位诸侯率领亲信进入洛阳。
沮授遵照袁溯的嘱咐并没有慢待各诸侯,分别给他们安排了符合身份的住所。
袁溯一方的做法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洛阳的主人。众诸侯虽然心中不爽,但却无人提出异议。
谁叫人家有本事呢!虎牢关是人家打破的,洛阳之乱是人家平定的,又是虎贲中郎将,人家现在掌控洛阳那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袁溯在收编十万董卓军精锐后,现在他光在洛阳就拥有精兵二十万。如此雄厚的实力,诸侯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诸侯们一到达洛阳便想同袁溯就一些事情进行商谈,不想袁溯却不在。诸侯们只得在洛阳暂时住下来。
被袁溯救下的朝廷各部官员们终于返回了洛阳。老早就收到消息的各路诸侯纷纷出城迎接。
这天,洛阳城外好不热闹,各路诸侯打着各自的旗号沿官道摆开阵势。除了各路诸侯以外,还有许多百姓,他们是闻讯来看热闹的。一时间只见旌旗展展人头攒动,场面恢宏非常。
人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期待中的队伍终于出现了。不过那副景象却让所有的人大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个背着大小包裹相互搀扶着,很多人的衣服都破了,脸上肮脏不堪。这哪里像是朝廷各部的官员,分明就是一群流民。
然而,众诸侯很快认出了其中一些人,他们都是朝廷各部的官员,另外还有南军将士从旁护卫,这一切都表明这群‘流民’就是他们要迎接的被董卓虏去的各部官员。
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反应过来的诸侯们立刻迎了上去。一阵寒暄过后,便和各自相熟的官员在那唏嘘不已。
曹操来到蔡邕的马车前,亲自将蔡邕接下马车。
“蔡中郎,这一路受苦了!”
曹操很是感慨地道。
见到曹操,蔡邕立刻一喜,只见他握着曹操的手掌道:“是孟德啊!你也来了!”
城门口人多嘈杂,蔡文姬和母亲属于女眷不便下车。
不过当蔡邕下车之时,曹操还是通过掀起的车帘看到了蔡文姬和她的母亲。然而奇怪的是,曹操对于大美女蔡文姬竟然不怎么在意,反而是在风韵犹存的蔡母身上溜了几眼。原来曹操有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困惑的癖好,他竟然不怎么喜欢处女,但却对别人的女人是情有独钟,每当曹操看到别人美艳的老婆时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像火山爆发似的。用现在的话说,曹操这种毛病就是典型的爱好者。
沮授代表袁溯也到迎接脱险归来的各部官员。由于沮授代表的是袁溯,所有人都对他异常客气,许多官员都到沮授面前感谢南军相救之恩。
不过仍有许多人不怎么理会沮授,而且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位居显位的重量级人物。这些人对沮授傲慢其实就是对袁溯傲慢,沮授不禁在心中暗骂:主公倒是救了祸害回来了!
虽然这些人傲慢的样子很让人讨厌,但这些人对袁溯控制洛阳是非常重要的。这些人无论在官场、士林还是民间都拥有强大的影响力,若不能获得这些人支持,南军在洛阳会很麻烦。因此沮授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仍不得不放下脸去主动同那些人攀谈。
不过沮授的和颜悦色并没能换来对方的好脸色,其中有几个特别狂的人还趁机羞辱沮授,甚至含沙射影的将矛头指向袁溯。
沮授的脸被气得青一块紫一块,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幸好文丑没同沮授一道来,否则那几个逞口舌之能的腐儒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讨了个不痛快,沮授郁郁地回到官署。一个人坐在案几旁,手下人见沮授脸色不愉都不敢来打扰。
沮授紧皱着眉头,他一想起那几个腐儒的狂傲嘴脸就感到分外气闷。最令他伤脑筋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主公控制洛阳的事情。
主公如果要牢牢地控制洛阳,就必须获得那些人中大部分人的支持,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主公想要获得那些人的支持真的很难。
洛阳城内由于被南军强力控制,而各诸侯又只能率领少数人马进驻洛阳,所以治安状况还是很好的,特别是自从文丑教训了严颜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闹事了。
不过城外的情况就完全是两样了。由于南军才控制洛阳,肯本就没有精力兼顾其他地方,以致强盗猖獗一时。另外,由于城外没有南军压制,而各诸侯的军队又驻扎在城外,这些军纪涣散的诸侯军士闲来无事便四处闹事抢劫,甚至强奸民女。城外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当然,诸侯军中并不是所有将士都是如此,许多看不惯的士卒选择了离开,或者转而投入南军。
还有些人见同僚为非作歹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就同那些昔日的同袍对上了。
“你不过是一辕门小将,怎敢打伤自己的上司!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一个酒糟鼻全身散发着社酒气的大将高据战马之上喝问不远处一名白袍银甲手持一杆亮银枪的少年小将。
这少年将军长得非常英俊,正所谓面如冠玉、眉似剑锋。他的身材不是很高,还不到一米八,但却显得非常匀称,颇具美感。
此时,这位少年将军正横执长枪,一脸肃容地面对着上千军士。在他的身后是上百名战战兢兢的百姓,其中有一位少女正荣惨淡地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淳于将军,只因他欲对一民女施暴,我劝之无用才不得不出手!还请将军明察!”
原来满身酒气的大将正是袁绍麾下大将之一的淳于琼。
“放屁!不就是找个民女乐和乐和吗!你这个小小的辕门小将简直是没事找事!我给你两路,一是你自己去将那个民女带来给本将军,另一条路是本将军将你宰了,然后再去将那个民女抓过来。”
淳于琼恶狠狠地吼道。
银甲小将皱了皱眉头,然后断然道;“恕难从命!将军若要祸害百姓就从在下的尸体上他过去吧!”
淳于琼双眼一瞪,“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叱罚酒!既然你找死,本将军就成全了你!来人,给我拿下!”
随即两百名士兵分左右两队从两边小心翼翼地朝那银甲小将围了过去。他们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对方就在刚才打趴下了几十个人,其中一人还是一名武艺不俗的将军。
“恩公,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们了!不要为了我们这些下贱人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被银甲小将护在身后的一个老人家一脸焦急地恳求道。
银甲小将没有转过身,只是一字一句地道:“老伯你不用多说了。我投身军伍就是为了能保境安民,如果为了活命而丢下你们不管,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恩公!”
老人感动得无话可说了,老迈的双眼中此时已经溢满了泪水。
见对方两百军士杀气腾腾地进逼而来,银甲小将连忙对身后的村民道:“你们退后,找地方躲起来。待会儿刀剑无眼,我只怕会照顾不到你们。”
村民们纷纷依言退后躲藏起来,但仍紧张地关注着场中局势。
两百军士成半月形将银甲小将围住。银甲小将双目凝重地注视着对方,手中亮银枪一抖直指前方。
“上!”
身处后方的淳于琼大吼一声,神情有那么些兴奋。
杀!两百军士随即大叫着朝银甲小将涌了上去。
这两百军士并不是一窝蜂地冲上去,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见他们排成一种阵势快速朝银甲小将压了过去。刀盾手在前排成一堵盾牌墙,长枪手紧随其后负责进攻。
躲在后面的百姓看到两百军士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全都面色惨白眼露恐惧之色。同时他们也在为阵中的那个银甲将军担忧。
银甲小将持枪傲立夷然不惧,他静静地站在那,双目冷冷地扫视着越来越近的两百军士。
当两百军士靠近到十来步距离时,银甲小将突然动了。只见他持枪旋身一记大力横扫打在右边的地面上,随即便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无数的泥石被掀了起来,好似炮弹般直朝右边那一百军士砸了过去。
右边的这一百军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手忙脚乱,阵势顿时出现了破绽。银甲小将就是要这种效果。银甲小将轻喝一声腾身跃上,手中一杆亮银枪急舞如同一道闪电。
正手忙脚乱的这一百军士根本反应不过来,被对方左右一荡再加上一记大范围旋扫打倒了一大半。
左边的那一百军士见状大惊,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朝银甲小将冲来。
击溃了右边的一百军士,银甲小将迅速转过身。面对已经逼近的另外一百军士,只见他急速抖动银枪,脚下踩着一定规律的步骤朝那一百军士迎了上去。
见银甲小将过来了,刀盾手后的长枪手大叫一声立刻发动攻击。可是他们刺出的长枪无一例外地都被对方急速抖动的银枪给崩断了。
见此情景,这一百军士虽然大惊,但却迅速做了应变。刀盾手大吼一声突然摆出冲撞姿势,他们打算依靠盾牌去挤压冲撞对方。
用盾牌排成一线进行冲撞攻击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攻击手段,面对这种攻击,很多武功不弱的武将都只能饮恨沙场。但银甲小将并没有给他们发动攻击的机会。
当刀盾手刚一摆出冲撞姿势,银甲小将便横起亮银枪猛地砸在当面的几个盾牌上。随即只听见一阵惨叫声,就看见银甲小将当面的五个刀盾手全都被击倒在地。五个人都抱着手臂惨叫着,他们的盾牌此时已经碎裂在一旁。
银甲小将得势不饶人,趁此机会杀入那一百军士之中。左击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片刻时间,那一百军士便被杀得大败而逃。
淳于琼手下两百最精锐的军士只在片刻之间便被杀败击溃,这让淳于琼和其他军士都大吃一惊。淳于琼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而躲在后面的村民们则喜极而泣,每个看向银甲小将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与感激,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充满爱慕的目光,这就是被银甲小将救下的那个少女。
击溃对方两百军士后,银甲小将并未就此罢手。他明白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必须先把这个淳于琼给拿下,然后以他做人治护送这些村民进洛阳。银甲小将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在袁绍军中这段时间已经将原绍军的行事作风给摸透了,这些村民可以说已经得罪了原绍军,原绍军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目前能够保护这些村民的就只有驻防洛阳的南军。
银甲小将快步朝淳于琼冲去。淳于琼见状大惊,连忙命令身边的军士去挡住对方。
上千军士立刻一窝蜂地朝银甲小将涌来。
银甲小将大吼一声,挥舞着亮银枪冲入那上千军士之中。一杆亮银枪被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凡是近身的军士全都被其上的强大力量打倒,更有甚者好似一片树叶般被卷上半空。
这上千军士根本无法阻拦住银甲小将前进的步伐。那一人一枪在万马军中一往无前,当真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浩然气概。
身后的村民们看得热血沸腾,许多年轻人当即便要冲过去同那银甲小将并肩拼杀,不过他们却被身边的老人给拉住了。老人倒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多年的经验让他们有年轻人所没有的眼光,他们明白自己这些人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恩公的累赘。
看到自己手下上千人竟然都无法挡住对方那一人一枪,淳于琼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完全酒醒了过来。
面对气势如虹的对方,淳于琼根本就不敢迎战。见对方越来越近了,淳于琼连忙调转马头逃跑了,至于那上千的手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见主帅跑了,军士们顿时士气归零,追着主帅的后尘溃逃下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身影,银甲小将懊恼地一顿银枪。让淳于琼跑掉了,事情只怕要麻烦了。
正当银甲小将苦恼之时,村民纷纷从躲藏处跑了出来。大家围着这个救了他们全村的小将军激动得难以自持。
第106章少女的心
“恩公,你辛苦了,喝碗酒吧!”
那个被救的少女怯生生地捧着一碗酒来到银甲小将面前,面颊红彤彤的,显得分外娇羞。
银甲小将见状不好推辞,只得接过这碗酒一饮而尽。那少女见对方很干脆地将酒喝了下去,娇俏的面颊更红了,双手颤抖着接过对方递回来的空碗,然后低着头转身跑掉了。
其他人看着迅速消失的俏丽身影,纷纷露出由衷而又莫名的笑意。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银甲小将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其实这是当地的一个风俗,每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都会亲手酿一坛酒,当她们遇到钟意之人后,便会请对方喝她亲手酿的这坛酒,如果对方接受姑娘的心意,便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不过银甲小将不是这里的人,他并不知道当地有这么一个风俗。
“恩公!”
村中长者带领所有村民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银甲小将见状一惊,连忙上千去扶那老者,“老人家,你这是干嘛!”
老人执意跪着,一脸诚挚地对银甲小将道:“恩公救了我们全村人,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给恩公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