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凤歌军……凤歌军自南宫将军以下,折损超过三万。”
“不错不错,你的记性越来越好了。”
文帝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从夏国传来消息,夏国朝堂大震动,怂恿作战的夏国宰相被夏皇拿下,一派党羽尽数被捕。夏国朝庭内乱,这个动荡,没有三五年别想恢复元气了。这个消息,众爱卿觉不觉得朕要立马分享给你们?”
众人搞不清楚文帝这前言不搭后语,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夏国朝庭生乱,这对文国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
“臣等为圣上贺!”
只有周洪业心中胆战心惊,旁人不清楚西境大战怎么来的,他最清楚。眼下夏国郑相落网,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难说的紧了。
文帝很满意一众大臣的姿态,转了转身子,侧向太子。
“太子,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太子手心沁汗,他把不准自己的父皇到底是试探,还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不过,这种事,即便是有了什么捕风捉影的证据,自己也是抵死不能认的。
“父皇,儿臣以为,这事当然值得庆贺,若不是有三年盟约在,咱们必报西境之仇,趁机攻下夏国边城。”
文帝点点头,“报仇?你说的不错。这仇是该报,否则南宫痕那小子天天追着朕,朕也烦得很。他说,他死得冤啊!”
这话一出,太子腿一软,差一点瘫坐在地上。
其余众臣也都听出话外之音,不敢询问,不敢猜测,只能静静的等着文帝的下文。
“太子,你来说说,南宫痕,死得冤吗?”
太子文离豆大的汗珠直冒,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没人敢在这时候去化解太子的难堪。便是一头猪,也能看出场上的形势变化,就更别说是这些老练成精的老狐狸们了。
只有三皇子文若心中暗喜,看来,老大出事了!
文帝阴沉着脸,突然手掌一拍案桌,喝道: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突然的震怒,让一众百官心里都是一颤,腿肚子直发抖,随时都有跪下的冲动。
太子文离再也支撑不住,哄的一下瘫坐在地上,神情萎靡。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怎么说。”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气势上,与刚刚进来时那股睥睨天下的姿态比起来,却像是埋进了土里,帘喘气都不敢大声。
文帝转向周洪业,“太宰大人,要不然,你来说说?”
周洪业连时跪下,“圣上,圣上,老臣……老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啊!老臣有罪、有大罪、有重罪,恳请圣上看在老臣多年为我文国操劳的份上,允老臣一条性命。”
场上除了文帝、周洪业、太子文离,其余人,尽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有什么罪名,是需要一个朝庭三公、一位太子来扛的?
文帝咬着牙齿,嘴角有些微微的发抖,一个是自己最赖以重任的大臣,一个是自己的江山继承人,却干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怎能不叫人心灰意冷?
“既然都认下了,那就好了。传旨!”
所有人心中一惊,这是什么节奏啊,不明不白的,怎么就传旨了?
圣上你好歹把事情说清楚啊!
文帝会把事情说清楚吗?当然不会,这是家丑、国丑,说出去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传旨,格去周洪业太宰之位,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太子文离,罪大恶极,本该处死,以慰三万凤歌军将士在天之灵,朕实有不忍,向天讨情,留其之命,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话音一落,满朝皆震。
刚刚还在为夏国发生这么件大事,欣喜不已。怎么转眼,就轮到我大文国了?
太宰被贬,太子被废。
朝堂格局大大的改写。
文武百官,心思各异。原太子文离被黜,朝中就只剩三皇子一家独大,其余诸皇子,没有一个能与三皇子掰手腕的。
就连三皇子也觉得,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但是文帝完事后只有两个字: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