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辜也真是的,这山上难得出了一个像样的病人,一直以来,他治过最严重的病,也不过是这位弟子和那位弟子比武,结果折断了手,脱臼了下巴。
这不是埋没他的一身医术吗?
所以在看到黎策竟然得了这种看起来不太严重,其实是非常有诊治难度的病之后,他就好像找到了试『药』的牲畜,万分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黎策此时胃里只有一水的『药』,苦的不能再苦,黑的不能再黑的那种。
细辛这丫头,大概是看黎策师兄毕竟是受了她嘱托的人,于是跑得越发殷勤,竟然自己偷偷跑到川辜那个老头子那里私自拿了好几副『药』。
黎策其实很想问一句:当时我伤了你心爱的大师兄,你是不是记仇了,所以才端了这么多『药』过来?
但事实是,细辛端了几碗过来,他就喝了几碗下去,简直是来者不拒。
川辜看了,越发喜悦,又是查医书又是看『药』典,恨不得厨房里煎着十个『药』罐子,一起往黎策肚子里灌。
“黎策师兄,川辜先生说这是今日的最后一碗了,这碗须得趁热,凉了之后,『药』『性』就没这么好了。”细辛急匆匆地冲进南厢,一碗『药』刚刚好没过碗的边缘,再多出来一滴,估计就要满了。也不知道迎着风,她是怎么安然送到黎策面前的。
“细辛师妹,我觉得这个会不会太多了一点,喝了这么多『药』,我连饭都吃不下了。”黎策看着那晚比外头的天『色』还要黑的『药』,强烈的拒绝从体内上涌而来,差点就有失风度地呕出声。
细辛放下了碗,蹦跳着说:“那样就太好了,川辜先生说这个『药』最好空腹喝,这样方便『药』效发挥。”
黎策的额头上又青筋凸起,他的眼中闪过痛苦地神『色』,看着细辛在自己眼前眯着月牙眼,他恍惚觉得那是『奸』笑,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难道安神『药』还没喝就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