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牛头马面在殿前站定，师爷在秦广王耳边低语了几句，秦广王一拍惊堂木，说了两句偈语，或者是背了两句古诗，反正我也听不懂，大概就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之类的吧，然后问道：“牛头马面，你们俩身为五殿阎罗王包老爷子身边的红人，私闯我一殿，是何居心？”

感情这森罗宝殿也是分地盘的，牛头马面是五殿的人。此刻牛头马面齐齐跪拜，道：“我们奉命捉拿张森到地府走上一遭，刚才蒋大人命小的带人来一殿问话，所以小的就带着张森过来了。”感情秦广王姓蒋不姓秦。

那师爷又在秦广王耳边低语几句，秦广王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你二人身为鬼差，却连个凡人都打不过，如今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牛头道：“回大人。这个张森不知道用的什么奇门鬼术，打起架来死不要脸，抓挠抠挖，让我二人受尽屈辱，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那师爷又附耳低语半响，看来这秦广王也不怎么有水平啊，说什么都靠师爷递点子使眼色。秦广王道：“你们作为鬼差，又在地府主场战斗，怎么会打不过凡人？是不是你们徇私枉法，把你们的打架过程详细表现出来给本官看看，我倒要知道，什么人可以打得了鬼差如此狼狈。”

牛头马面本来被打了就很沮丧，现在让他们重新演示一遍，更是屈辱乘以2，实在是郁闷。不过也不敢不演示，所以都走到我身边，慢动作开始演示我们的打架过程。

牛头道：“我当时这样打他的鼻子。”说着一拳奔我的鼻子打来。

我也只好跟着动作，一错步躲了过去。马面随后一拳打来，动作很慢，边打边说：“我这样打他的心口。”我又是一个错步躲了过去。牛头道：“我连环拳这样连续打他。”

我只好接口道：“我用这招，抠牛头的眼珠子。”

马面道：“我这样打他。”

我道：“我这样踢他裆部”

牛头道：“我打他下颚。”我道：“我抠他眼珠子。”

牛头道：“我抓他肩膀。”我道：“我抠他眼珠子。”

牛头道：“我踢他肚子。”我道：“我抠他眼珠子。”

马面道：“我分筋错骨，黑虎掏心，打他胸口。”我道：“我踢他裆部。”

马面道：“我用小擒拿手法按住他的脉门。”我道：“我踢他裆部。”

马面道：“我用奔雷拳发出雷光，击打他的檀中穴。”我道：“我踢他裆部。”

牛头马面一起道：“我们牛马配合，攻其不备。”

我道：“我左手抠牛头的眼珠子，右脚踢马面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