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出现短暂的沉默,凉风伴随着微醺的阳光深深地笼罩着他们,落叶飞旋,零落一地,明媚的太阳被乌云遮盖,她看到翠绿的叶子变成墨绿『色』,然后是深黑『色』。
一丝不安的气息向她涌来,千墨晗看着少年,对方依然岿然不动,像千百年前的石像,威严,古朴,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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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布满乌云的暗黑天际遗漏在人间的最后一抹熹微的光线落在女人年轻的脸上,她平静无波的眼溢出细碎的华光,如同经受过未知的折磨之后的喟叹,裹挟着淡淡的惊喜,莫名的哀伤,以及,疯狂挣扎后的死寂——虚脱无力,毫无生气。
眉间的疲惫裹挟着无法抹掉的阴戾。
背后,是空旷的,隐匿在阴影的囚牢,此时在乌云压顶的映衬下如同散发着腐臭味的孤零零的坟茔,而她,就静静站着,脑袋晕晕沉沉,听着规律而有力的脚步越来越近,心底有的竟是若有若无的解脱感。
她站在原地,无言伫立,纤细的身子笼罩在乌云覆盖时的阴影中,借着云缝间隙的熹微光线,盯着那些囚牢,一个,一个,她的视线滑过,周而复始。
不是······
不是······
在哪?
你在哪?
她呼唤,无人回答。
女人颓唐地摔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囚牢厚重的门板,似乎那边住着某个人,她跨越了无限延长的时间寻找的人。
“哒哒哒——”
脚步越来越近。
她的心却如一片死水,毫无波澜。
“天机不可泄『露』······”她冷笑。
脑海里回想起那高高在上的佛寺,炙红『色』的枫叶染红了她的眼,那袅娜如舞女的青烟,伴随着威严庄肃的钟声,一阵一阵,在她滞塞的心海里掀起波澜。
“预言师······”那又如何。
她依然如蝼蚁般见不得光,或者说,如蛆般,只能活在肮脏中,活在唾弃中。
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