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化殓师是个冷门的行业,但是很不凑巧解九就是干这行的。虽然想过转行但是别的什么都不会,只能靠着祖传的这份手艺混口饭吃。
怎么说呢,这个行当说白点就是替阴者上妆,了了人的愿望?,让人走的体面些。
说来也巧,解九?这天下了班走在楼梯口突然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坐在了凳子上趴在放满各式各样匣子的长木桌上。心下觉得奇怪,动了动手指冷不防被藏于袖间的利刃划了道口子。一句“草泥马”脱口而出,想着谁这么缺德居然把这种东西放在袖子里。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衣服不对劲,器具也不对……敢情这是快穿?解九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词。
“解九大人,?有个叫贺守的仵作来应征,您看是否让他进来?”一个小厮轻扣了几下门问。“咳咳,让他进来。”解九倒是快速进入角色,清了清嗓子捋直起皱的衣袖做的端正。
叫贺守的人生的一副好皮囊,解九随便套用了一下现存古史上的有关知识,贺守不卑不亢答的准确。解九颇为称赞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容易啊,看来是有真才实学,还有那声大人听着真是爽。贺守跟着一旁的小厮去领了钱,又签了协议就算是定下契约。
解九拿着那张签过贺守名字的协议看了半天,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这具身体的原主还是个极有权利的主,地位相当的高,化殓这个行当在这还挺吃香的。原本原主是打算找个仵作帮忙分析亡者死因和时间并以此为根据决定上妆的器具和手法,只是不凑巧还没等到仵作来自己就先嗝屁了,至于原因,解九也没能有所发现。解九怀着来都来了就先占用一下填饱肚子好好活着的心思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从未享受过的尊荣。
解九轻咳了声指着不远处的侍从正色道:“那个谁,你带我去日常工作的地方。”被指的侍从惶恐的低着头给解九带路,侧厅走进去摆着一张标准的大床,被套枕头清一色的白,环视四周正前方摆着供奉的香纸和火盆,床头前不远处桌子上摆的就是化殓所需的器具。解九看着都觉得奢侈,全是上品,搁现代能卖个好几百万,想到就这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花了半天的时间摸清了府里的路,至于工具倒是都挺上手的,毕竟之前用的也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差不了太多。
吃完晚饭后还打算睡个好觉,却不料半夜就被敲门声吵醒,解九不耐的拉着被子坐在床上:“谁?”门口的小厮的声音有些发颤,本知半夜不该打扰大人可对方来头不小只好硬着头皮如实禀报:“回大人的话,门外是张员外,说是想请您替他的夫人……”听到这解九窝了一肚子火,大半夜的干活简直惊悚,果断了回绝:“有事明天再说。”拉着被子顺势滑进被窝躺着继续睡起来。可怜张员外在门外急得直转圈还偏偏不敢说一句不行。
次日醒来解九喝着端上来的碧螺春悠闲地靠在楠木椅子上,张员外火急火燎的奔进来:“解九大人,可否替贱内……”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解九起身淡淡的说:“自然,让你等了一夜实在不妥可我实在太困,夫人在何处?”张员外赶忙谢过:“深夜惊扰是鄙人的过错,大人不计较已是万幸。”一旁的小厮快速附耳说已在侧厅安置,贺守一早就过来查看了。解九心下明了迈开步子朝侧厅走去。
刚进室内就看见人专注的模样,弯着腰查看床上女子的伤口,眉头紧锁。
“可有发现?”解九近身询问完全没有顾及旁人眼光,“该女子脖颈处有细小的针孔,面部有损严重,脸颊处的3道口子为刀伤,嘴角淤青应该是撕咬所致。”贺守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空出些许距离。解九咂了咂嘴洗净手后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接过人递过来的干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器具开始替人上妆,先是处理了伤口而后开始描眉补朱唇,最后整理人的发饰。前后花了一个半时辰,倒不是有多难只是有了贺守给的分析后处理的东西就变得多了,但是完工后的效果倒是相当不错,光看张员外扑倒在床边握着人手那激动的神情就可以得出。这算开门红吧,解九这么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工作还不错,是个好彩头。
事后张员外重金酬谢,解九倒也大方收下毕竟是应得的。解九派人给贺守也送了些小礼并附言:日后还需互帮互助,这点小礼算是诚意。贺守看后只回了句多谢没再多言。
解九在这边度过了三月,前后接了7次活,但因为有了贺守在上妆前给出的分析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多了,时间也大大缩短,偶尔中途有些差错都被细心的贺守给指出来。技术得到提高满意度直线上升给出的酬金也翻了翻,名声大噪不少人前来求访。
解九一周只见一人,其余时间都用来拉着贺守到处瞎逛了,反正银子大把随意花,丝毫不心疼,倒是贺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被人拉着满京城的乱跑。这段时间的相处别的不说解九猜摸人的心思倒是挺准,一准料定了贺守不会翻脸才敢如此乱来。
夜里解九做了个梦,梦到贺守一脸怒气的揪着自己的衣领,恶狠狠的扫视周遭的女人。解九一个寒颤抱着贺守的大腿就开始哭着保证下次再也不逛窑子了,再犯就禁欲一个月。贺守听见身旁人的梦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手勾起人的下颚眯着眼在人耳边低语:“梦里都不安分,赶明个让你躺床上一个月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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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九尾天狐生来九尾善幻化魅惑之术,修为高者,天上众仙亦可欺!
相传,白泽生于昆仑,通体雪白长有双翼,虽战力不足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过去晓未来,世代辅相才,是世间少有的瑞兽。但晓未来的他真的能躲过自己的劫数吗?
事情还要从温玉九万岁时说起,那时他如面如凡间十多岁的孩子,还带着些许稚气却已是同族翘楚。彼时的灵安人如其名灵动却不安份,常常拿学来的幻术捉弄捉弄他却老被他破解,久而久之两人见面就斗嘴是别族眼里的欢喜冤家,他也觉得他会娶她为妻,恩爱一生。
但这一切都在灵安二十万岁的成人礼——游历人间五载后变了,那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幻化星空观人间运势,却见她红鸾星动,蹙眉观望间她欢欢喜喜的来寻他,他下意识的隐去星空之象温和一笑“什么事这么开心?莫不是偷了莫长老的灵药?”
“去你的,三万岁的事情你还记得呢?还好意思说,你也是帮凶好不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转而羞怯一笑“那个……我好像找到心上人了……”他瞳孔微缩,声音微颤“是谁?”他看她羞怯模样只觉得刺眼,胸口微疼宛如针扎。
原来灵安在游历时遇到一位公子,两人相谈甚欢,后来方知他是微服私访的当朝皇帝,她回来之前他对她表明心意想让她入宫为妃。
“他是个好皇帝,你们白泽一族不是世代辅佐君王相才嘛,你就跟我一起去做个伴,顺便辅佐他呗?”
温玉垂了垂眼眸,人间更替将近,他不愿她背上妖妃的骂名,可她又是一根筋的性子,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松了松拳头,轻声应了“好。”
下凡,入宫,封妃,一气呵成而他也顺利为相,起初皇帝处理政务虽是有欠妥之处,但好在善听臣意民心也算是位好君主,对她也甚是宠爱。可后来皇帝听信谗言除良升奸,纸醉金迷只知美色堪比纣王,她也顺理成章背上骂名。
“温玉,你帮帮陛下吧,他是个好皇帝啊!”一身华服珠翠的她,为了所爱不惜下跪求他,他已痛到麻木却依旧温柔一笑“好,我帮他。”
后来民怨四起,温玉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暗中帮助,却被皇帝发现险些失了性命,还是灵安替其求情方才保命。可温玉保得了皇帝一时名声保不了一世,百姓揭竿而起推翻暴政,可皇帝已无兵可用,她只好披挂上阵,造了杀孽。他为护她不惜现了原身,白皮染血,杀意浓浓那还是那个傻头傻脑的温润男儿,现在,他只是为她而战的男人而已。
后来民间传言,白兽杀人无数,天怒之,降雷罚,白兽逃之无踪。
其实,不过是族中长老见其逃不过劫数,又染杀孽故来惩处罢了,“温玉,你可知错?”长老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温玉知错。”温玉白袍染血,气息难稳,大方认错。
“你扰朝堂气运已是不对,怎可乱杀无辜,现了原身!”长老越想越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又含些许痛色。
“长老教训的是,只是此事与灵安无关,求长老说情,绕过灵安。”同造杀孽,她,又怎能逃过呢?
长老不答,似是没得商量。“长老,温玉愿替其受罚。”
“你……此话当真?”温玉如此坚定甚至不带一丝犹豫的态度倒让长老一惊,不由转身确认。
“当真。”
纵使神形俱灭又如何呢?你好便好。
“唉。”
后来安国旧址旁的树林中长了一棵树,树上开满了粉红相间的花朵,据说是白兽所化,因为他要在这守候他的爱人。
盲目的爱,只会让你痛彻心扉,犹如利剑,穿胸却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