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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和胖子都傻眼了。
我是绷紧了肌肉,一动都不敢动。胖子却是嘴角抽搐着,慢慢朝我扭过头来,又重复问了一句:“邹燕?李依兰?”
屋子内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冲得我直泛恶心。
眼前这一袭红衣背对我而坐的情景,实在是太熟悉了,也就差了那首什么“红嫁衣”、“毒药”云云的渗人歌曲。
我把食指伸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拽住胖子的衣袖往外拉,生怕他发出什么动静惊扰了床上的两位。
胖子见我神色凝重,老老实实,跟我出了屋子。不过他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大瞪着眼睛,哆哆嗦嗦问道:“都死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刚才给你讲过的,我上一次做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背对我坐着的红衣女,那情景跟现在的一模一样。我觉得还是别招惹他俩为好,万一给弄醒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沉着一张脸,眼巴巴看着我,非常纠结地问我:“你还是那个我可以相信的小虫么?”
我说:“绝对可以相信,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这里和现实世界时候不一样的了吧。”
“感觉上就像是泡在水里一样,行动有些迟缓。”胖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而且太静了,除了咱俩发出的声音和屋子里那俩人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我几乎没听到过任何其他的声音。这里一边邻着体校宿舍,一边邻着小吃街,讲道理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我非常惊讶,没想到胖子这么敏锐,惊喜道:“你终于相信我了。”
胖子说,“这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个手机来,冲我晃了晃,说,“基于对你的信任,我到现在都没有报警,但是如果你无法改变现在这种局面的话,我就只能当做你是因为什么目的将我囚禁于此……我只好报案了。”
我心说,你是不是傻,我要是真想把你囚禁起来,怎会给你留个手机?不过这时候,再计较这个都是浪费感情,能让胖子有这种觉悟就不错了,他那手机真能打出去,我跟他姓。
现在我最关心的事就是怎么把卧室的门关上,里面并肩坐着的俩“东西”让我有些害怕,不知怎地让我想起猫太太鬼故事中周家四兄妹死时的模样——被开膛破肚,并肩坐在床头,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我憷憷摸摸挪到卧室门口,正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关上,可是却鬼迷心窍一般朝里面又看了一眼,这一看,我不禁呆住了:“没……没了?”
不知怎地,卧室里那两个并肩坐着的女子竟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