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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商听见这话，条件反射一般紧紧抓住女子柔软的手臂，声线紧绷低沉：“你再说一遍。”

戴殊像是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一样，抬起头来，晶亮亮的眼睛直视着男人墨黑的眸子：“不喜欢你了，所以就离开了。”

于商手上猛地使劲，力道丝毫没有收敛，看着女子依旧倔强的眸子，像是再威胁，像是在惩罚，可是戴殊偏偏不怕死地再一次强调般地说出：“就是不喜欢你了。”

于商久久盯着她，目光复杂，像是受伤的猛兽一般，那么难过。

戴殊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在伤心吗，可是当初明明是他做的不对，现在这种神情，就像是，深情的人被无情伤害，可是做错的人明明是他。

还想再细看的时候，于商收回了手臂，亦将复杂的情绪一并收敛起来，一瞬之间，他又变成了金融界清冷矜贵的于先生。

车厢内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将戴殊送回家，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夜晚，华灯初上，许多年轻公子哥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可是于商却呆在公寓里，沉默低沉。

没有平时严谨的西装领带，此时的于商穿着家居服，像是一只慵懒的雄狮，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只醉醺醺的雄狮。

男人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迷蒙的眸子望向落地窗外的灯火阑珊，手边放着酒杯，酒，烟还有打火机，不管是仰头喝酒还是低头点烟，亦或是喉结滚动咽下香味绵长的美酒，吐出辛辣刺激的烟圈，动作都像是一个清醒的人一样优雅，丝毫没有醉酒人的凌乱与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