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这半年的出走,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大起大落的大戏。
是,别说是乔颖不理解了,冰渂也对自己这想一桩是一桩的举动不甚了解。
也许是前十九年的人生里太过循规蹈矩,所以一次叛逆,都堆到了进入二十岁之前,如此轰动又儿戏,大家都认为,她的这个年龄,不该这么幼稚不懂事。
真的是自己不懂事吗?
有的时候静下心来,冰渂会这样反问自己。
这场出走的意义,就是让她更能全面地看清一些以前身为局中人没办法察觉到的情感,更甚淡然处之,更甚敝帚(zhou)自珍。
就是一个人孤勇的旅行,仅此一次而已。
冰渂咧嘴一笑,突然心中畅然开怀:“谁知道呢?也许我真的不适合拘束吧。”
因为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束缚,所以这辈子有了第一次破壶沉舟的勇气,索性遂了自己的心,来一次无牵无挂的放纵。
想要回去不是因为文凭,就是觉得,那样有助于提高修养与阅历,毕竟有些事情她已经经历了一些事,看得比较开。当然,这也是一种无需提醒的自觉。
其实从很早以前她的心里就有了选择,只不过最后以这样一种形式来完成。
此时此刻的肆意妄为,她不怕空空如也,亦不必惊奇慌张。
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够了。
冰渂无所谓地抿了抿嘴,她不想去搞懂这些复杂的事情了,只要心里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他的都无所谓。
“等会儿我问一下一声看看你还要多久才能出院,潘景翳说他明天放假过来看你,我回去那天你应该还在医院,让他多照顾你一下。”
“别说得我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似的,我自己一个人也ok哒!”乔颖俨然一副样子无所谓的样子。
冰渂挑了挑眉角,低笑一声:“满眼的黑袋,你确定?”
既然被看出了,乔颖也不掩饰:“嗯,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的身心都需要人照顾。”
跟乔颖说完之后冰渂就走出了房门,时间已经快十点,宠物医院那边也应该开门了。
那是她经常去买猫粮的一家宠物店,所以手机里存了这家宠物店的电话,拨通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冰渂:“你好,是晨光宠物医院吗?”
“是。”
“呃,是这样的,昨天我带我家猫咪去你们店里看病,医生说要在店内观察一下才能带走,然后我有些事情离开了,昨天晚上忘记回去把猫咪带回来。”
“噢,是那只感冒发烧的花纹母猫吗?”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在回忆什么。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