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灵飞身相救,却被那绒毛怪脸一巴掌扇飞。
我伤重跌倒余地,腕中鲜血已将蓝色蔷薇浸染血红,蔷薇盛开更胜,整条手臂竟印满蓝色朵晶莹耀眼。
落地鲜血聚集一处,缓于地上描出一磅礴字迹。
“诛!”
天罡针则缓现眼前,嗡鸣间已将黑暗驱散,而剑气纵横。
那毛绒怪脸尽显眼前,已被克制不动,挣扎怪叫,几欲逃脱。
“天地正气!道法自然,驱鬼诛邪,杀无赦!去。”
我轻弹天罡,天罡如真龙降凡,顺势斩杀那毛绒怪脸,怪脸于空中翻腾落地。
此物身长不过五尺,落地后又尖叫翻滚缩于墙角。
手爪皆缩于一处,瘦弱干枯如英爪,尽是黄毛。
脸上黄毛已被焚尽,尖牙也削断,哀哭尖叫,已不能人言。
天罡针则刺入土墙,尖端扎一符纸,上面歪扭几字,如鬼画符,亦是看不懂。
那绒毛怪物见我等近身,惊恐捶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主人,这是刚才和我们打架的那个怪物吗,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呀?”
任灵轻偎于我身旁。
我将落地的青符握在手中冰冷刺骨,甚是阴寒。
“这张符刚才贴在它身上,暗中有人通过符将它控制,可它终究还是只猴子而已。”
未将这猴子杀死我竟有几分庆幸,我让任灵将它带出。
猴子生性胆小,抱在怀中已是瑟瑟发抖,不敢妄动了。
而是黑楼中共设大缸十一座。
我将缸中之人,皆捞出,其多焉焉一息,命不久矣,而身体中竟培植了数十种毒虫,于他们体内啃噬。
除此外,他们口鼻之中塞满了夏虫草,体内毒虫皆以夏虫草为食,而这缸中所囚之人,衣着皆破烂。
应是近日失踪之乞丐,背后之人重金令他们去买夏虫草,数量足够之后亦将他们囚禁于此。
将毒虫培植入他们体内,又以夏虫草做毒虫的食物。
那毒虫每日在人体内吸食夏虫草,而这夏虫草也都带毒素,已此作为补品。
服用之人必命丧黄泉,于爷所用的夏虫草应就出于此处。
而小峰体内亦寄居了大量毒虫,好在他中毒尚浅,那毒虫未在他体内疯狂繁殖,他才留住条命,可以我现在医术,却并不能将他体内毒虫排出。
我翻遍黑楼,皆是这毛猴留下踪迹,无他人至此之像,虽知对方下毒方法,真凶却亦不知是谁,对方手法确实高超,不为自己留下半丝破绽。
而那被我自缸中捞出的乞丐,未停半日,便以气绝,想来他们亦是可怜,无人怜悯,被人抓至此,受惨无人道的酷刑,缘由是他们自愿上钩,足见天上的馅饼掉下来是会砸死人的。
为怜他们凄苦,我请罗生过来帮忙,拉来几具薄棺木,他们暂行掩埋。
罗生却为我带来一爆料,他已托人打听到,近段时间高价让乞丐为自己办事的人,是个高个子男子,只有一只眼睛,还会用飞镖。
自他描述,此人是走山一派那独眼龙!于爷的小徒弟!
若此等事,皆有他指使,那杀害于爷的真凶企不就是他了,他那日处处置我于死地,也就合乎情理了。
“他们走山一派近日杀伐之气甚重,嚷着非要取了你的性命,闹了半天是他们贼喊捉贼,我们现在就上门儿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罗生气的不轻,欲领我前往走山一派。
我却并未着急,无凭无据,即以此来证明是那独眼龙杀人太过牵强。
让任灵抱过那猴子,猴子定为真凶所养,以它来找出凶手再合适不过了。
走山一派大部人等已派出,若大庭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