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爷乃中毒身亡。”
我收针起身,一代枭雄竟落此下场,确实可叹。
“那兄弟能否看出师父到底所中何毒?”
牟立成眼前泛光,青筋亦凸起。
“目前还未知这是何毒,无色无味,却能够杀人于无形。”
我进屋之前,于爷还活着,他丧命亦在我推门那一瞬间。
“二师兄,你少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了,这小子就是杀师父真凶,他在这里故意拖延时间,我现在就把他的脑袋拿下来。”
那独眼男怒气狂吼。
而他手中短刃尽数飞出。
未等刀至,我伶俐躲闪。
几把刀紧贴我身旁飞过,刺入墙中。
而独眼男子一击不中,握拳而上。
“放肆,你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闹。”
牟立成拔刀,身后几人皆护左右。
“我只是想要给师父报仇,并无过错。”
那独眼男子嘶吼疯癫,已近至我身前,却被牟利成拦住。
两拨人虽未动手,却也推攘牵闹,乱成了一团。
我挤身洪流,竟动弹不得,犹豫间,陈军忽至我身旁,携我退至院中。
“兄弟,今日之事太过蹊跷,定是有人陷害你,我虽不忍看你蒙冤受屈,也不想看师父含冤入土,一定要帮我找到杀师父的真凶,拜托了。”
他匆匆几言,却已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
未待我回答,他已暗中发力,将我推出院子,纵身将大门关闭。
隐约间,那群人已皆成虎狼,咆哮向我冲来。
门口亦堆成人海,那小乞丐跪于门前哭天喊地。
不及细问,身后脚步声迫近,我双手夹起他,便挤出人群飞奔而逃。
平时闲逛于此,对地形亦熟记于心。
几番波折逃窜,我甩开追捕之人,亦不能回诊所。
只得在一幽闭胡同栖身。
那孩子冻伤愈重,方才逃窜间,皮肤均已裂开,鲜血不止。
短暂包扎一番,我又为他买了碗热馄饨,几个烧饼。
他吃的狼吞虎咽,未吃完眼泪不由落入碗中。
“怎么啦,你不是早就饿了吗,快趁热吃啊。”
我为他擦干眼泪,轻抚了抚他头顶。
他抽泣哽咽道。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还想给老爸留一点儿呢,可是爸爸他再也吃不到了。”
“你老爸……他怎么了!”
我骤然想起,还未问这孩子为何在门口哭,他老爸又在何处了。
“他们说我老爸死在那户人家的门口了,我打听着去找,可到门口连尸体都没有,他们说把我把的尸体给扔了,再也找不见了,我看不到我老爸了。”
他落泪更甚,鲜血自伤口渗出,他脸色惨白,几近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