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生低头抽烟,却在不言语。
只是说任灵搬家便再也没了联系,稍而两人吵得更凶了,已惊动了派出所,刘雪薇担心惹了麻烦,便带我几人离开。
“真搞不懂,任灵看上那个男人啥了,又老又丑又没钱的,这女孩是傻了吗?”
罗生反复念叨着。
“也有可能是我们傻。”
我回头朝他们苦笑一声,几人皆不解。
我解释,往往寻常之中,便隐着不寻常,陈桂生一无所获,可从任灵那头查起。
时间还早,我让刘雪薇带路去任灵工作的地方。
服装厂离平改区并不甚远,藏于树林之后,紧邻护城河,取水方便。
厂房狭小,几间青砖瓦房斜插于荒芜碎石之间,机械设备皆以老旧,未进院嘈杂喧闹之音也不绝于耳。
空中尽飘绵絮,闻之深感几分窒息,院中女工忙碌,面容僵硬,形同机械。
“嘿,你们是什么人呐。”
刚欲深探,一肥胖女子拦在我等面前,那胖娘们几近三百斤,横肉遍布,目光不善,口中斜着半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你是这的负责人吗,我们是来找一个叫任玲的姑娘,她在你这儿工作吧。”
刘雪薇亮明证件。
“哼!警察咋了,我这儿又没犯法。”
那女人端的不屑,大口的嚼着鸡腿。
“只是跟你打听个人,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这女人的嘴脸,足实让我憋了一肚子火。
那女人脸蛋一抽了,啃着鸡腿儿喃喃道。
“我这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大半个月不来上班,我早把她给开除了,工资也甭想要了。”
“她是你这儿的工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上班,你没有问一下她的去向吗?”
刘雪薇似有不悦。
肥娘们却撇了下嘴。
“我这儿都是外地来的打工仔,给钱就干,别处钱多了就跑,我哪儿有功夫去问他们呢,要是没啥事几位就请吧,我这儿还有很多活要干的。”
她拉着脸下了逐客令。
我们道声抱歉,便往外走。
走不几步,角落里窜出个小姑娘来,捂着厚重口罩,戴着毛纱帽,似刚从机械上撤下。
“你们刚才是问任灵姐的事儿了,你们见到任灵了吗,她去哪儿了呀。”
小姑娘摘下口罩搓着手,亦是清秀。
我们摇头,问他知不知道任灵去哪儿了。
那小姑娘一脸的失落。
“我也在找她,本来干的好好的,年后就能升成班长,挣得就多了,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干了呢?”
“我们也好奇呢,任灵她有男朋友吗?”
这小姑娘似和任灵很熟,我们终可从她这里突破。
“没有,任灵姐她一心想着挣钱,说谈恋爱太浪费钱了,那个苹果手机她还是攒了大半年才咬牙买下的呢。”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似是有些心疼。
“那她也没有什么要好的男性朋友吗?”
我几人面面相觑。
小姑娘又连连的摇着头。
“任灵姐她很腼腆,和男人说话都会脸红,没有啥男性朋友,不过这段时间她好像很缺钱,和姐妹几个借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