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虽有疑虑,却也做罢。
从几番言谈之间,店员得到几条消息,这女孩儿是个乖巧孝顺的孩子,却几个月未归家。
更未打电话,另一面,她又被视为勾引别人男人的小三。
归之一点,这女孩儿失踪。
而那陌生号码与女孩儿关系非常,问女孩儿行踪也唯有找他,天色已不早,我们决定明天一早找刘雪薇帮忙查陌生号码的地址。
忙至半宿,略感疲倦,将手机放置一侧,我们便熄灯睡觉。
睡至懵懂,万籁寂静之间,忽一惨笑在耳边响起。
“睁眼看看我。”
我惊醒睁眼,枕边手机屏亮,壁纸女孩儿正对我惨笑,瞳孔血红,血泪顺她白皙脸颊滑下,床单儿地面亦被染红。
“你来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看呐。”
女孩儿的脸支离破碎,腐败舌头自口中滑出,双眼亦成了黑乎乎的血窟窿。
屏幕遍是血红,干枯半腐的手爪缓缓这屏幕中探出,向我抓来。
“你终于出来了。”
我鲤鱼打挺自地上翻起,咬破手指,招之阴针。
“断阴驱邪!诛!”
鲜血咒语一齐寄出,赤阳针断阴针自袖中飞出,直扑那鬼爪。
“等等!”
欣悦涵忽而跃起,将我扑翻于地,两针则斜插鬼爪而过。
惨叫一起,头顶灯光大亮,手机趋于平静,鬼爪已无痕迹。
“你干什么呀?这鬼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怎么还把她给放跑了?”
我捂着胸口爬起,被她撞得生疼。”
“断阴针一出,她定魂飞魄散,那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况且这其中必有隐情,我们不急着将这鬼魂拘出。”
欣悦涵拨弄了凌乱的头发,瞪了我一眼。
那刚才那女鬼还在这手机里面吗?
我也深感方才确实唐突了,身为冥医,无论是人是鬼,应以救助为主,我却失手差点杀了她。
“她应该是循着手机里面的杀气过来的,刚才这一惊,肯定已经跑了。”
欣悦涵叹了口气。
“那如果他真是个普通的女孩儿,为什么不现身找我们说清楚了呢,干嘛要跑啊?”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为不解。
欣悦涵则嗤之以鼻。
“这女孩儿死时怨气极大,多已化为厉鬼,厉鬼不能与常人沟通,在她的心中只有怨恨和杀戮。”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她?”
这女孩儿确已丧命。
我心中亦发不安。
欣悦涵则微微摇头。
“我怎么知道,他既已化为厉鬼,尸首定未下葬,以此看来,明日我们必须去找那个陌生号码的主人了。”
也只能如此,不想一枚小小的手机竟牵扯出人命案来。
深夜惊醒已睡意全无,转眼间天以蒙蒙亮,打电话给罗生约他去警局,求人帮忙查那陌生号码。
罗生近段时日的坑蒙拐骗顺风顺水,警局之人皆以尊他为大师,而刘雪薇似对我们也无排斥,因而,查这陌生号码的主人并未废力。
电话主人叫陈桂生,邮递公司一普通职员,现已婚,居城南平改区。
邮寄员一个月只有两三千块钱的工资,怎么会养小三儿,调出陈桂生的照片,亦是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