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了，咱还是吃饭吧。”

我脑袋被骨头砸的生疼，安份下来埋头吃饭。

吃完烤鸭，欣悦涵嚷着非去逛街，她一颦一笑像极了小雪，我心头发酸，正好了以解忧，答应了她。

夜市正盛，灯火阑珊，越过人头攒杂的马路。

她挽着我挤进了一家繁茂的珠宝店。

店内闪闪耀眼，晶透的幕墙和专柜里夺目的珠宝项链，令人眼潦乱。

莹灯之下，飘逸着黄金仅有的香甜味，店员各个分立两旁，恭敬有礼。

我曾答应过小雪送她钻戒的，如今她人虽已逝，可诺言还在。

我想给她寻一枚钻戒，却发现这店内钻石并不很多。

珍珠玛瑙，各种稀奇的宝石则各占主流，价格皆不菲。

“哇，这是什么这么漂亮。”

欣悦涵在一专柜前驻足，双眼放光。

柜中一红色小石，上雕玫瑰，鲜艳斑斓，煞是惹人爱怜。

价格亦惊人，六位数。

“美女，您算是看对眼了，这个是用鳖宝精雕细琢而成，比钻石都要金贵，用鳖宝来做首饰，咱店独一家。”

专柜旁的中年销售眉宇间皆是笑意。

“鳖宝？是从乌龟体内取出的那东西吗？那个不是药材吗？”

我对鳖宝略有耳闻，却未曾有拿它做珠宝的。

“此言差矣，您说的那种做药材的鳖宝，是从下等龟里面取出来的，而我们这鳖宝皆是从万年以上的龟中取出来的，世间罕得，戴在手上，与人精气相融，更能延年益寿。”

销售员把它夸上了天。

“万年的龟？那拿出来我看看。”

欣悦涵被他忽悠的动心了。

“好嘞！”

销售眉开眼笑地去开柜子，柜子未开，他身体却扭曲了一下，忽而仰天一声惨叫，翻身跌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如提线木偶，还算饱满的脸，此时却皮肉紧缩，枯成个骷髅般。

他突发疾病了？

突发一幕，立马打破店里的宁静，旁人纷纷围拢过来，有几个拨打了求医电话，中年销售抽搐却愈加猛烈，四肢扭曲在一起，鲜血自嘴角淌出。

“目光泛黑，他这得的是邪病。”

欣悦涵盯着他良久，我从惊愕中应声，说明自己身份，散开人群，蹲在他面前为他诊脉。

虽对手扎上的脉诊之术不很熟悉，却也疹了个大概。

此人脉象甚为平稳，并无羊癫疯发作之状，惊甚的是，他这脉相，竟有几分喜脉之兆。

一个大男人有喜，是在逗我玩儿吗？

算了，先救人再说，阴门七针我随身携带。

取最长的九命针在虎口和人中各刺一穴，放出小半碗黑血，他抽搐渐止，气息也平稳不少，躺了半晌恢复了过来。

围观的人纷纷称奇，也皆散去，在顾盼间，留意到其他的店员脸色竟有几分难看。

被我救醒的中年销售对我感激涕零，自称崔洪兵，这抽羊角风是近两年沾上的毛病，严重了都可能抽死。

我给他留了地址，他这病如再发可去找我，我也想进一步探查他脉相为何会有喜脉之兆。

正在言谈间，这聚宝斋的老板赶了过来。

老板姓穆，魁梧健壮，虽已中年，却透着几丝英气，干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