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伙子,你背着个人这么急着走,不沉嘛。”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大爷,冷不丁地拽住了我。
“你在瞎说啥呢,大爷,我哪里背着了人了!”
老大爷的这句话让我寒毛直立,我身后哪有人呢。
“就躺在地上的那个嘛,现在他正骑在你脖子上对着你笑呢。”
老大爷目光深邃,盯着我的后背。
“你……是在说老杨。”
我的双腿一软,径直的瘫倒下去。
“别倒下去,要不可就再也起不来了。”
老大爷双手发力,把我架在怀里。
“大爷,他真的在我的后背上吗?”
我快哭了,老杨他不是死了嘛,为啥跑我身上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地方歇会儿。”
老大爷扶着我挤出了人群,上了电梯,进了他的病房。
这老大爷住的是单人病房,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暗淡,在墙两边儿贴了几张黄色的符纸。
窗帘上还挂两串古黑色铃铛。
“大爷,他还在我的身上吗?”
我摊在了床上,欲哭无泪。
“我这门口有法器,他进不来,只不过你要是从这出去嘛,估计他还得找上你。””
老大爷从抽屉里面抽出了一只古巴雪茄,叼在了嘴巴里。
“他为啥要找我呀,是他自己跳下来的呀?”
我又怕又气,我又没有害老杨,他干嘛缠着我?
“以我看,那个小伙子是死的不甘心,想拉上一个垫背的呀。”
老大爷吐了一口烟,轻咳了几声。
“大爷,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我愁眉苦脸的哀求着大爷,屋里面能有这摆设,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呐,小伙子,今天死的这个人跟你是脱不开关系的,你想一想最近你家里又没有啥奇怪的事儿。”
老大爷干枯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压的肩膀生疼。
“最近……我妻子挺不对劲儿的,行为举止太反常了。”
我吞吞吐吐,难不成小雪真的和老杨的死有关系?
“问题就出在这儿,也许你家里的那个早就不是你的爱人了,是脏东西附在了她的身上。”
老大爷的语气深沉,目光上下浮动。
“那我怎么办啊,大爷,求求你帮帮我。”
我眼圈发热,攥住了他的手。
“罢啦,今儿碰到你也算咱们有缘,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挂到你们家门口,要是那东西要害你,靠着它就能救你一命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来了一个小黑布包。
包里是一块儿小铜镜,镜子上绑着一枚沾了血的铜钱儿。
“靠这个就能把那脏东西给赶跑了,您不去我家看看吗?”
我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这块儿小镜子。
“这镜子是一块儿八卦镜,专克阴邪之物,铜钱又历经万人之手,阳气十足,撑过一晚上,决对没问题的。”
老大爷信誓旦旦。
“啊,就撑一晚上,那第二天她不还得祸害我吗?”
我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