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不答反问,“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国外。”
这就是表示间接默认了,秦寻点点头,“已经打过交道了,他身上,似乎有秦家的标记。”
秦远疲倦地闭了下眼,似乎回忆起了一段很不好的往事。
“不错,他确实是我们秦家的人,他就是你大伯唯一的那个儿子。”
饶是秦寻都没有想到事实居然会是这样,“您是说,秦晏?”
“对,你大伯父去世后他就流落到了池家。”
怪不得,秦寻对那个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大伯父秦则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关于他子嗣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一来,池昂与他第一次见面就流露的敌意也就解释地清了。
当年如果大伯没有去世,那么现在坐在秦家第一把交椅上的人,也就不会是他的父亲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流落到池家,而且这些年也没再过问?”
秦则去世后,他的名字似乎就成了一种禁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有关他只字不提。
秦远看向窗外,对他的问题闭口不答,过了半晌后才说道:“找个时间,我想见他一面,总归还是要认祖归宗的。”
池昂来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顾泽撑伞站在秦寻身后。
“秦总,好久不见。”
池昂走下车微笑着向秦寻伸出手。
秦寻亦是同样风度翩翩地握了一下,“确实是好久不见。”
他别有深意地说。
池昂到了这时候也没有办法假装听不懂,收起脸上的笑容,深情冰冷地抬脚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秦总,他怎么突然会来北冥,需要我们有所防范吗?”
顾泽望着池昂的背影低声问。
“不必。”
秦寻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同样的方向,就抬脚朝着车走去。
“我倒要看看,他能作什么妖。”
秦远看到池昂,再次怔忪了几秒,“几年不见,你变化很大。”
池昂彬彬有礼地回以微笑。
秦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也不小了,应该回来了,毕竟你是秦家的人。”
池昂垂下眼睛,浓密的眼睫毛掩盖住了他复杂的眸色,再抬起眼时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池昂。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叔叔,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回来的打算,我现在在外面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挺自由的,况且,池家毕竟养育了我这么多年。”
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真挚诚恳。
其实这次见池昂,秦远也只是想发挥一个提醒的作用,并没打算强迫他回来,所以既然他拒绝的态度这么鲜明,秦远也就不再强求。
“随你吧,但是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秦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
“我记住了,谢谢叔叔。”池昂笑着说。
楚思思公寓近两天楼道里的灯坏了,所以当她晚上下班回家乍一下看到站在门口的黑影时,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秦寻,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