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珑想了想,走进墨元湛身旁,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墨元湛皱了皱眉头,“当真?”
眼见顾玲珑点头,墨元湛微微沉吟,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马夫们那里想到王爷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们,急忙感恩戴德地叩谢,而后迅速退了下去。
顾玲珑将墨元湛扶回了营房内,扶他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的伤势如何?”顾玲珑问道。
军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王爷的伤势为尖石所伤,万幸只是伤到皮肉,并未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小人这就下去为王爷煎药。”
听得军医这样说,墨元湛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古往今来,多少人因为惊马而断了胳膊断了腿脚,他今日得云锦所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待军医退下,营房内只剩下墨元湛和顾玲珑。
“你方才说,怀疑是有人刻意作祟?”墨元湛看向顾玲珑。
顾玲珑方才来之前,检查了惊马,那马确实有异状。面对墨元湛,她还是稍稍保留了几分猜测,“小人也只是存疑,还未查证。还望殿下允准,让小人前去一查清楚。”
墨元湛敛眉:“兴许,只是意外呢?”
意外?青天白日之下,何来的意外之说?墨元湛的天真顾玲珑难以苟同,她正色道,“殿下,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意外。小人自会前去查证,不叫殿下无故受灾。”
她说罢朝墨元湛躬了躬身,方才转身告退,就见副总兵李慵从门口走了进来。
顾玲珑正欲向他行礼,却见李慵一进门就紧紧盯向一处,顾玲珑循着他望过去,却见李慵盯着的正是墨元湛包扎在腿上的伤口。
“王爷!”李慵面色急切地奔到了墨元湛的面前,“属下听闻您受伤的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王爷,您可有大碍?那群可恶的马夫,竟未好好驯好马,令王爷受了伤,看我不惩治他们!”
李慵义正言辞地说道,他这番话像是要坐实是马夫失职一般。
顾玲珑瞧着李慵嘘寒问暖,怎么看怎么违和。李慵今日,好似过分殷勤了一点?
顾玲珑心念一动,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墨元湛贵为朱雀营总兵,若是他出了事情,最得益的是谁呢?
顾玲珑杏目微眯,不动声色地从营帐内退了出去。
顾玲珑回到了驯马场中,找到了方才将墨元湛摔下马的那匹黑色骏马。这马被束在马厩当中,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看起来是活不成了。
顾玲珑走了过去,在马背上仔细一摸,果然又摸出了类似的细碎粉末。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她从驯马场离开,直奔副总兵的营房。副总兵营房门口有两名持长枪的卫兵在守职,从正门是硬闯不成了。
顾玲珑绕到后头,眼见四周无人,轻功一掠便跃上了房檐,从房檐口翻了进去。
她悄无声息地落到了营房内,环视着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公文桌上。公文桌下有很多抽屉,顾玲珑挨个翻了遍却并未发现什么。在最下层的抽屉里,顾玲珑发现了一个落锁的小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