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陈诗曼的心跳漏了一拍,缓了会神,脸上又挂上了明媚的笑容:“好的,一切都听你的。”
李山一个人根本无法应付那些医闹,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上明强,本以为明强会不见自己,谁知道,他刚探头做贼一样的想看明强在不在办公室时,明强就像一个早就知道他要来似得,叫他进去。
“那个……底下的病患家属……”站在明强面前的李山搓着双手,低头弯腰声音小的和蚊子声一样。
明强就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撑着头,大拇指和食指揉捏着双目之间,看上去很是疲惫不堪。
李山噎了下口水,壮了下胆子,往前一步,又说道:“那些医闹应该怎么办?”
明强闭目假寐:“今天有没有一男一女找你?”
“啊?”
李山回想了下“没有,怎么了吗?”
明强慢慢的睁开眼睛,转而摸着自己的下巴“没事,你先下去吧,医闹的事我会处理,这段时间不要来医院了。
“可是……”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明强的咆哮给打断:“没有可是,让你不要来就不要来,再问小心我杀了你!”他的威胁让李山很是害怕,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李山走后,明强叫来了他的心腹过来,低声和他窃窃私语了一会,然后也让他出去。
心腹恭敬的鞠了一下躬,才出去。
……
明悠躺在冰冷的地上,比起寒彻入骨的地面,更让她感觉到寒冷的是由骨子里面传出来的寒冷,那种寒冷是冷到血液都冰冻住了。
顾北完事之后,只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她一眼,毫无留情的走人。
他一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也随着他离开而离开。
窗户旁边有一个盆栽,窗户是封死的,窗户因为长期没有人打扫的缘故而落满了灰,那个盆栽居然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还能生机盎然的存活着。
浑身疼痛的让她快要站不起来,但是她还是坚持的让自己起来,抓住那个盆栽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想死,只要捡起地上的碎片,朝手腕处一割,安静的躺着,让血液自己流逝,那她就能解脱了。
但当她哆哆嗦嗦的捡起来那块碎片朝自己另一个手臂划的时候,她停住了,怎么都狠不下心,她心里放不下很多的东西,最后只是泣不成声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像个失去方向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握在手中的碎片将她的掌心给割破了,血滴蔓延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血。
顾北,这个像魔鬼的男人被她记在了心里,她要用余生的力气去报复这个男人,那种被强夺的感觉让她浑身不停地颤抖。等她哭停,她面无表情的穿上顾北临走时丢给她的衣服,她看见那件衣服只觉得恶心。
她出去的时候,毫无形象可言,走在大街上,粗鲁的剥开人群,然后顶着众人的咒骂,步伐错乱的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