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这般问,问得邵青静心慌。
她现在和他说话,每次都离不开那场政变。
他问:“关雎,你究竟想怎么样?”
关雎没有说话,走快了几步,走到他的前面。
邵青静快步地追上去,重重地拉住关雎的手腕,说:“我们又去小山坡吹排箫?我学会了《孤独的牧羊人》。或者我们去一个茶铺看看?这里的人没有喝茶的雅趣,人也穷,上好的大红袍就是卖到几十块钱一斤也没有人要……”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其实都是昨天晚上一字一句慢慢斟酌出来的,他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步步错。
关雎说:“吹排箫有几分腻了,去茶铺看看。”
邵青静轻轻一笑,就带关雎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门匾上写着“茶铺”二字,有七分掉漆了,铺子却是整齐干净阔气得很,比起迟春的其他店铺,这里算是最好的了。
关雎慢慢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再走进去了些,就从铺子的北角落听到了倒茶水的声音。
关雎眸光微亮,听着声音,居然还有人从半空倒茶水?
邵青静在身旁低声说:“那个人会内功。”
关雎“哦”了一声,就要走过去,邵青静扯住她,说:“此人脾气古怪,最为不喜喝茶时有人打扰,他……只喜欢独饮。”
关雎顿在那里,嗅了嗅茶香,说:“这茶糙鼻,辛塞,是老叶,安徽的霍山黄芽。”
然后她又“啧啧”了两声,说:“这样好的茶叶,居然放在这种小地方,当真是委屈了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