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唐家最不缺的是钱,但不能蠢到去烧钱。我们a市繁荣富强,市民素质高,“共享”这一概念早就在几百年前推行得无比顺利,可是那个小国缺乏天时地利人和……”
唐诗经说:“别人来求助,给了唐家不少好处。但钱不是问题,二叔,每一场革新都会流血,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
唐岳声看着唐诗经,有些发怔,说:“你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个人……”
那个人,唐诗经的生母。
唐诗经的眸光深了深,却什么也没有问,他起身,走出去,说:“二叔,我走了。”
***
关雎做了一个梦,梦回她十二岁那年,木嘉仰十五岁。
蔡青青非要逼着木嘉仰去学小提琴,木嘉仰叛逆得很,把音乐房里的乐器一一砸了。
关雎躲在门外面,听到木嘉仰非常倔强的声音:“你可以嘲讽我的决定,可以阻挡我的步伐,可以改变我的意志,但是你要知道,你无法帮我过我的人生。”
关雎冲进去,大喊:“木嘉仰,说得好!”
然后木嘉仰看着她和蔡青青,非常硬气地丢出七个字:“我要去学皮影戏!”
蔡青青素来疼爱木嘉仰,不久就屈服了。
夜晚关雎和木嘉仰偷偷跑出庄园,他们去游湖,看见一个母亲和她的儿子在一座拱桥上大声争执着什么。
母亲说:“你父亲流了那么多钱给你,你又有那么高的学历,你怎么会想去当一个打匠人?!你是疯了吗?!你是要所有人都笑话我们吗?!”
儿子没有一丝退缩,说:“这门传统工艺,如果再没有人继承就要失传了。爸爸的财富,我的学历是你的骄傲,你的梦想,可是我的骄傲,我的梦想,是想努力地把传统的精髓留给我们的后人……”
母亲不理解地瞪大眼睛,重重地“啪”地一声打在儿子脸上。
儿子看着她:“你这种养在深闺的贵妇人,一无聊就飞米兰,买百万贵重的鞋包,又怎么会懂?”
船娘忽然开了嗓子,高歌着刘三姐的《隔山唱歌山答应》:
隔山唱歌山答应哎
隔水唱歌水回声
今日歌唱初会面
三位先生贵姓名
兄红我白两相连
旁旁旁旁人唱戏我挨打哟
名士风流天下传
姓陶不见桃结果
姓李不见李开花
……
关雎眸中的景象从万家灯火变成那个气质尊贵的少年,她笑眯眯地问:“换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