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完全可以下船住客栈,曾浪猜测船老板和锦衣卫可能就是住客栈去了,反正第二天船才会动身,不可能夜间行船的。
然而吉水县的生员们都没什么钱,也不知道客栈住一晚贵不贵,所以才没去住客栈。
曾浪当然是有钱的,这一趟足足带了八百两出来,肯定是不完的,但是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为与众人同行,那么他有钱也只能装作没钱了,这是为了自身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
夜渐渐深,喧嚣声也渐渐沉寂,伴随着江畔虫鸣鸟叫与及遥远的狼皞声,船舱里吉水县的生员们都渐渐进入梦乡。
曾浪检查好舱门,用船棹木棒顶住,确认不可能从门外撞开,才放心地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醒来,天很早。
曾浪在船栏刷牙、打水洗脸,豁然发现庐陵县的薛芝谦等人居然昨晚‘夜不归宿’……
好几个人居然从吊脚楼那一块出来……
薛芝谦等人一边往船上来,一边津津有味评头论足,议论着什么。
“他娘的,还别说,年纪虽然老了点,滋味却还是不错的……”
“是啊薛公子,那大屁股坐下来,哎呦可带劲啦,一晚上没少折腾我……”
“咳咳,狎妓之事嘛,乐趣在于‘赢得青楼薄幸名’,汝等不知其中之乐,我就没有与那香兰行房……”
“召廷兄,你又来了,你呀你,钱白了……”
曾浪正在刷牙,见薛芝谦等人登船,“噗——”的一声,朝他们吐去刷牙水。
“曾浪!是你?”薛芝谦顿时瞪着曾浪。
“是我,咋滴?”曾浪撇了撇嘴,看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你……”薛芝谦手握着扇子,将扇子举得高高的,怒视着曾浪。
曾浪丝毫不惧:“怎的,想打架啊?”
这时一旁欧阳叔灵闻声也赶了过来,曾浪就更不惧了。
一群纵欲过度的家伙,也想和他们睡得饱满的人打架,估计他们也没那么脑残。
果然薛芝谦等人不敢有什么举动,只是骂他几句,就回去各自舱间睡觉去了。
而刚睡醒起来看到这一幕的顾洪生却是纳了闷:昨晚这些人不是说看不上这里的娼妇吗?不是说搂在怀里都想吐吗?
顾洪生便把昨晚之事告诉了曾浪。
曾浪微微一笑,道:“不奇怪,这个就叫‘真香定律’,没人能逃得过‘真香定律’。”
说完,便一脚踹向顾洪生:“他娘的,你不早点说……”
虽然此处小镇的娼妇他看不上眼,但是以她们的口技释放一下压力也好呀,总比自己解决强啊,憋这么久,生理都要出毛病了。
而顾洪生显然不明其意,白白挨了一脚,很奇怪地看着曾浪,还以为他要去当场‘抓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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