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芰荷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连忙上前摇着她，试图将她唤醒：“雨，别这样，我求求你了，你说话，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赶紧醒一醒。我知道你害怕难受，你被吓住了，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啊。别这样不说话…”芰荷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方覃，乞求着方覃想让她振作起来。哪怕是哭闹一下也好，可她偏是安静地可怕。芰荷想过她知道这件事以后的反应，难以置信，情绪激动甚至是会去做一些偏激的事，如果是那样，芰荷一定会牢牢看住方覃，不让她酿成大错。从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安静，安静到就像一个玩偶一样坐在那里。感觉不到一点属于她的存在感。这样的方覃让芰荷感到深深的无力。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回过头去愤愤看着楚楚：“你一定要这样吗？雨有什么错？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的痛快。你不早就打算那么干的吗？现在又在犹豫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觉得那样做不光彩所以先给她洗脑后来再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了你所谓的正义，大局，誓言这些该死的东西去凝解凌寒玉。楚楚女王不是一向擅长做这个吗？”芰荷说出口的话究竟有多伤人，当时他自己并不知道，只是后来看到了一本书，才体会到原来说话是可以伤人于无形的，一言一语字字句句针针见血！

：“闭嘴！这就是你的态度吗？我还是那句话，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就不追究了，可是请你不要就此以为我默认了你的行为。

她的时间不多了，好好陪着她吧。

还有，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不介意提前实行员计划！”楚楚女王说完后就慢慢消失了。看着方覃和芰荷一个只是静静地坐着一个又情绪激动口不择言。就算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只怕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何况芰荷会告诉方覃一切，她倒是不用担心。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各自冷静得好。

芰荷没有看到楚楚眼中打转的泪，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方覃身上，事实上即使他看到了也会刻意忽视。楚楚是不会难过的，这是他一贯的认知。

可若是真的绝情到这个地步，楚楚的表情为何会又表露出太多的无奈。

半晌，一直低头沉默的方覃才缓缓抬头看向芰荷的眼神中满是忧伤，略微干涩的嘴角轻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声音很轻，甚至连方覃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芰荷没有说话，他无法直视方覃的眼睛。她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悲伤，无论如何芰荷都承受不起。把头微侧逃开她追寻的目光，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芰荷会这么反常，怪不得总觉得他看向刘落枫的眼神中充满敌意，怪不得每次去寻找凌寒玉时芰荷都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自己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惹人笑话。这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而已，只是自己当了真。还很智障地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想着想着胃上传来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方覃几乎快忘了这种痛苦的感受，绞着神经绕着胃一阵一阵的疼。脚和手都蜷缩在一起试图缓解这来势汹汹痛楚感。可即便是紧紧把自己的身子缩靠在墙边也未减分毫。胃疼到了极致，心疼到了窒息。

刘落枫从来都控制着她的饮食，胃疼的滋味方覃早就不记得了，原来胃疼是这种感觉，那就让她疼到晕厥吧，至少没了意识可以安享片刻的安宁。

：“你怎么了？”看着方覃苍白的脸，微微颤抖的身子，芰荷不放心地询问着。他并不是故意要瞒着方覃，只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芰荷伸手想要把坐在地上的方覃扶起来，却在接触到她身体的时被她一把手打开！

：“让开，请你离我远点！”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疏远。

：“你听我说，我也有我的无奈，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凌寒玉就在刘班长的身上…”芰荷蹲在方覃身边，拼了命的想要解释。可此时的方覃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只要一想到凌寒玉认定的主人是刘落枫，就像是有千千万万支箭一起扎进心里。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

右手扶着墙一点一点地站起来，双腿感受不到丝毫的力量，像是下一秒手就失去了支撑会重重地摔去。心疼胃疼腿疼，芰荷几次想要去扶住她都被方覃决绝地挡开。她好不容易拾起的破碎心灵再经不起任何人触碰。

方覃眼中的倔强生生定住了芰荷的动作，雨，我不说是因为不愿看你这样，你终于还是知道了。对你我从来都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