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桑讪讪的道:“不瞒先生说,我们们俩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他看不起我,老是以教训我的口吻对我,我烦了。我老子爹教训我,我也不大听,我也烦。再来一个后爹,我更烦。论公,我是大军的统帅,不论他有多大的本事,他都不应总是错位行事。所以,他因为擅离职守,我把他禁闭在隔壁,已经关了十多天了。”
方震意外的笑了,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宇廷小聪明有一些,可惜他太刚愎自用,与你父帅配合的倒是挺好,因为他惧着你父帅。但是,他竟看错你,不能不说他枉诩智者。唉,你小子人品不怎么的,但是你的本事却又让我不忍弃之不顾,我就暂时帮你一下,我们也尿不到一个壶里的时候,我不须你关我禁闭,我会自行离开。”
东方墨桑直翻白眼,这都哪跟哪啊。
什么叫人品不怎的?
我的人品很差吗?
方震看都不看一脸尴尬的东方墨桑,但是东方墨桑竟觉得方震似乎在忍着笑意,而且那眼神的笑意里竟还隐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东方墨桑只偶尔才从他父帅那里才能看到的慈爱之色。
东方墨桑愣了一下,但马上全身上下都舒服起来。
方震这种人爱才如老鳏夫爱小情人一般的饥渴,他是不愿出来帮东方墨桑这个小土匪做事,但是发现东方墨桑竟是一个军事奇才之后,他又实在舍不下。
二十七岁就有如此军事才能啊。
方震自视甚高,可是他在二十七岁时与这东方墨桑一比,他都自觉屁都不是。这样的奇才,你让他怎么能舍得下?
扶一把,带一带,在未来说不定这个小土匪是唯一可以与东倭人一搏之人。
方震留学过东倭,他在深入了解了东倭之后,已感到未来东倭人最有可能成为华国的大敌。
东倭人直到最后也不能明白为什么留学他们东倭的华国留学生,越是优秀者越是反对他们。
真的很难理解吗?
这些留学东倭的人,自然较留在国内的国人更能深入的了解东倭。正是因为这些人深入了解东倭,也就更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们东倭人对华国的觊觎。
一个老想着偷盗你家的人,你会对他友好吗?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东倭人身在局中,他们自己不自知或顾意失聪而以。
方震看了一眼撂在桌案上的书稿,问道:“这么紧张的战争环境,你还在忙写这东西,不知写的是什么重要东西,能让你这么急着赶写?”
东方墨桑身子向椅背靠去,才道:“不急,不行啊。如果我想我的军队真的能在北方地区站住脚,我就必须明确方向的东西。战争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战争问题,关于这一点,我想您这个军事大家比我看得更清楚。所以,我必须要为我的这支军队明确今后的行动方向。如果说军事是政治的延续,那么说到底军事最终还是政治的问题。所以要建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乃至于要建一个什么样的政府,就是我必须要好好考虑的问题。我写的东西,就是我的一些考虑的结果,或者说这就是我以后一定时期的施政指导方针也不为过。”
“哦,你竟已经想到了这么远?”方震真是更要对东方墨桑刮目相看了。
“也算不得什么,做为东方大帅的儿子,有些事是不得不想而以。想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心得。”
“哦,”东方墨桑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令方震惊奇。“写完了吗?”
“基本上写完了,只是还要做一点修改。您也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军人,干写东西这种文人的活真的是不在行,没办法,文辞上还想修饰的好看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方震看着东方墨桑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就是有点忍不住笑:“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方震拿起书稿看起来。</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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