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最近的不过母子,一对母子,最深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况且,即使是有再深的隔阂,也不会延续许久的。可是司诺和冷绮月,却是最奇葩的一对儿母子。豪门之中,即使内里再怎么不和,在表面上,也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冷家的一对母子,之间的不和,人尽皆知。其实平心而论,对于司诺这个孩子,冷白是打心底里敬佩和服气的,人聪明,又上进懂事儿,可是主子就是不喜欢他,就是别人提前,也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厌恶。
冷白看得出来,主子很喜欢这个叫裘尧的少年,想必这少年,也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只是再有过人之处,也不能犯了主子的禁忌啊!想着,冷白在心里叹息一声,裘尧这个少年,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如果真的因为某个原因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长得可惜,冷白在心里思索着,如果他为裘尧求情,会不会被主子给拖出去一并宰了?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时候,甚至是『药』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因为话说错了,可能比中了毒,死的更快。
对于冷绮月心里的忌讳,冷白几个人的心里,可是清清楚楚,一条一条都记着呢!生难,死容易。
想当年,一个新人背地里,偷偷议论了几句主子和司诺关系的事情,说怎么没见到大少爷司诺,大少爷人怎么优秀,司诺和主子的关系不应该不好之类,云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悄悄话就传到了冷绮月的耳朵里,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个新人在出任务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事故,英年早逝了。
听到司诺两个字的时候,冷叶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冷绮月,果然,冷绮月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一直高高翘起的嘴角还来不及放下,就已经完全僵硬在那里,就像是在一瞬间忽然被寒冰冻结了一样,难看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觉得冷绮月是因为讨厌司诺,才会禁止所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可是冷叶看的很清楚,她不是讨厌司诺,而是讨厌那些痛苦的记忆和过去的自己。她的心里对司诺其实是有亏欠的,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见司诺,听司诺的任何消息。
司诺的存在,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就像是一个污点,是对她这一生挚爱的背叛。每一次见到司诺,她该是更加的恨她自己,恨她的家族,恨司靖宇,恨曾经的一切。
冷叶慢慢点朝冷绮月靠近了几步,手慢慢的伸了过去,他知道她会推开自己伸向她的手,可是真的被推开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掩饰不了的难过。
冷绮月抬头,冷冷的看一眼冷叶,然后将目光缓缓转向了裘尧,在触到裘尧脸的那一刻,冷绮月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她的目光专注的,仿佛容不下,她是不想听到司诺的名字,可是和她的思宁比起来,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冷绮月认真的听起了裘尧的电话。司靖宇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一个省油的灯,她不允许她的思宁出现任何的一点意外。当年,是因为她没有绝对的权利,去为了自己的坚持而坚持,可是现在,她有了,她就一定要将思宁牢牢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他健康快乐的成长。
想到司靖宇,冷绮月的心里狠狠的跌了一下,司靖宇,该不会也知道思宁的存在了吧!难道司诺靠近思宁,是受司靖宇的指使吗?
藏在口袋里的指尖死死的掐住了手指肚子上的嫩肉,难道,又是他们的阴谋?难道他们又想要做什么吗?难道他们将阿令躲走了,还不够吗?
要知道,当年阿令的死,司靖宇可是做出来了,不可替代的贡献呢!
冷叶见冷绮月的脸『色』忽然变得越来越难看,心里隐隐的不安不起来,如果冷绮月现在忽然发病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也顾不得冷绮月刚刚躲开了自己的手,冷叶朝冷白使了一个眼『色』。
冷白难得的福至心灵,领会了领导的中心思想。将身体向冷绮月的方向侧了侧,挡住了裘尧看向这边的视线,二裘尧此时正在认真的和司诺通电话,对于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这一系列小动作,还真的是丝毫没有发现。
冷叶见冷白按照自己的指示,挡住了裘尧的视线,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熟练的动了动,口袋里白『色』的小『药』瓶儿就被打开了,几颗白『色』的小『药』片儿,稳稳的掉落在了冷叶的手掌心。冷叶将白『色』的『药』片儿抓在手里,趁冷绮月不注意,空着的一只手迅如闪电,快速的钳住了她的下巴,在冷绮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几个『药』片儿,准确无误的全部丢进了冷绮月的嘴里。
因为冷绮月的病情阴晴不定,很有可能一受刺激,就随时发病,冷叶专门高薪聘请了许多专家,秘密为冷绮月定做了专门的『药』片儿,这些『药』片儿入口即化,而且『药』效也极快,在冷绮月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可以让她迅速的安静下来,不至于耽误了正事儿。
看看冷绮月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冷叶这次松了口气,也把注意力转向了司诺打来的这通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