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没有发现有什么情况不对吗?”齐汀枫没有回答于灏的话,反而反问了他一句。
“没有发现反常!”于灏的话溜嘴儿就说出了口,但转念一想,还真的觉出些不对味儿了。
看一眼于灏的表情,齐汀枫知道了,这个缺根弦的笨蛋,终于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吗?”
于灏摇了摇头,“没明白。只不过小爷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
“原来还是没有明白啊!”齐汀枫用手轻轻拍了拍于灏的头,“苗姿的案子,只怕是有不少的猫腻。”
“不就是因为有猫腻,我们才坚持要查的下去吗?”
“是的,只不过现在,只怕是查不下去了吧!”齐汀枫半倚在楼道的窗台那里,望着窗外的阳光,那阳光丝丝缕缕的,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树上的叶子仍旧茂密着,阳光让人的手『摸』不着,触不到,但却可以很轻易的穿透密密匝匝的叶子。
“怎么会查不下去了呢?该不会是有人『插』手吧!”虽然于灏的话这样说着,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毕竟唐家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在这座城市里,居然会有能令唐家中途停止调查的人。
“你都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齐汀枫看着于灏的脸『色』,笑了笑。有些时候,人们就是这样的可笑,明明早已经看到了现实,却迟迟不敢承认。
“难道真的是有人阻拦了唐家吗?”但于灏想想刚刚司诺的表情,嘴上虽然说着的是问句,但心里却早已经是十分的肯定了。
齐汀枫点了点头,似乎这场戏会更加的有意思了。
裘尧看着齐汀枫拖着于灏离开,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门在他的面前缓缓的合上,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司诺的脸上。
司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歉意,让裘尧有些莫名,但又隐隐有些不安。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诺的头仍旧垂着,他立在阴影中,没有了往日的逸然风采,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的萧瑟和悲凉。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几分歉意,苗姿的这件事情,只怕是会查不清楚了。”
“为什么会查不清楚呢?”听了司诺的话,裘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顺藤『摸』瓜,既然『摸』出来李医生,那么后面的线索不就会十分的清晰吗?怎么就会调查不清楚了呢?
司诺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线索都断了。”
“就这么断了?”裘尧的疑『惑』的看着司诺,“难道是李医生那里出了问题?”
司诺摇了摇头,“和李医生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裘尧的声量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个分贝,“怎么可能是误会,那颗小弹珠明明就是李医生踢进去的。”李医生当时是有多么的故意,只怕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了,当时司诺不也是那么认为的吗?现在怎么就忽然改变了态度了?
司诺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或许现在能给他温暖的,也只有窗外暖暖的阳光了,“真的只是个误会,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子结案了。”
“我不相信!”裘尧难以置信的看向司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没有!”司诺摇了摇头,“刚刚唐铸打来的电话,就是结案的。”
听到司诺的话,唐铸愣了一下,唐铸对警察这份工作多么的认真和喜欢,他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如果连他都这么定案了,是不是说明事实真的就是司诺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他想得多了呢?
裘尧本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如果李医生真的是一个好人,好医生,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如果苗姿真的是没有外在因素的一心求死,虽然让人悲伤,但也只是叹惋生命的无常。这个世界,至少还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个,仍旧的美好,干净。可是此时他的心情却丝毫都开心不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心里仿佛是缺了一块。
一瞬间,病房里就陷入了一种沉沉的死寂之中,一股忧桑的味道由淡而深。
裘尧看一眼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司诺,有些疲惫的合上了双目。
如果是往常,司诺一定会上前安慰一下有些伤神的裘尧,可是今天他却没有。
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缓缓合上双眼的裘尧,司诺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靠在了窗户上,让他的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脑海中闪现出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司诺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狠狠一双铁钳子,狠狠的缴住一样,疼的窒息,疼的难受。
或许从一出生开始,他就注定了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有着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命运吧!
他撒谎了,隐瞒了所有的人,其实那通电话,并不是唐铸打来的,而是唐铸的父亲,唐立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