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施完针,连翘把誊好的药方递给他,
“一日三次,三日后再来。”
“如此劳烦神医,还不知神医尊姓大名。”蓝衣男子穿好衣服后,又对着连翘施礼道。
“连翘。”
蓝衣男子冷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神医叫连翘。刚要开口,就瞧见连翘直直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蓝衣男子赶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没有问题啊。
“问别人的姓名,是否也该自报家门。”
“是在下失礼,在下姓弥名皓月。是顺喜药铺的少东家。”蓝衣男子赶忙说道。
名字真奇怪,连翘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收拾起药箱,又到院子里去晾晒沙尾花了。
弥皓月完全跟不上连翘的思维,看惯了京城里那些个大家闺秀,这姑娘到是别致的紧。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神医收下。”弥皓月从袖中掏出一张万两银票。
连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弥公子怎么就确定我能治好你的病?等好了再付诊金吧。”
弥皓月只得收回伸出去的手,
“不知叶兄什么时候回来?今日可否拜访。”
连翘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
“快了,你在屋里喝口茶歇息一下吧,但别误了服药的时辰。”说罢又开始摆弄手里的沙尾花。
弥皓月轻轻走到她身边,也伸手帮她处理沙尾花,
“诶。你别动。”连翘厉声制止他。
这沙尾花虽是常见的药物,但用处却不十分广,而且每一株都要仔仔细细的拔去花心,否则就会引起中毒。
对于弥皓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连翘是绝不对不会让他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弥皓月这次倒是没听她的,手脚麻利的给沙尾花除了心,放到一边晾晒。
看他弄了几株之后,连翘也不再撵人,两人安静的弄着沙尾花。
云殃与叶曦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默契的晾晒着沙尾花,正午时分的阳光十分炽烈,两人跟感觉不到一样,手脚麻利的处理着沙尾花,连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没察觉。
云殃勾下叶曦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连翘多大了?许人家了吗?”
叶曦无奈的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云殃撇了撇嘴,正色道,
“连翘。”
连翘听到云殃的声音,立刻两眼冒星星的看着两人,原来她只崇拜主子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个人,可惜只听主子叫他猫儿,并不知道名字。
弥皓月吃惊的看着三人,说起来连翘是神医,不该是上宾吗?怎么这三人的关系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啊。但是多年混迹官场,他脸上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迎了上来。
“昨日在下来拜访,两位不在,所以今日又来了。还麻烦了神医为在下诊治,真是劳烦了。”
“少东家严重了,让您跑了两趟是我们的失礼,请。”云殃说着把人让进屋里。
“前日一见如故,谈的太尽兴了,竟也忘了问贵客的姓名。在下弥皓月,是顺喜药铺的少东家。”
弥皓月站定,郑重的介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