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得令的那人调了一队二十人也四散了开来。
独留禁卫军的副将吴帆沉着脸,左右环顾了一番,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拉了一人确认道:“消息可送到靖阳王府了?”
“殿下已经知道了,让你我二人小心处理。”
身边的小兵还未吱声,回话的却是带了五十人,在远处下了马,绕过废墟、急急行来的石克。
敛了平日的嬉笑散漫,石克似乎也是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一身不可直视的严肃,对着同僚一点头,又继续道:
“殿下令禁卫军保护好现场,注意周围人事,不要让闲杂人等借机生乱,也不要轻易出手以免被人利用。”
借机生乱?!被人利用?!
石克传的话让吴帆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一种渐入诡局的感觉。
禁卫军掌管一地戍卫。镇压暴乱,盘查流民,只要和京畿防戍沾的上关系的事,都是禁卫军的职责范围。
城防治安本就是大事,又何况是这天子脚下的国都之城。
正是因为这“地头蛇”般的存在,但叫觊觎高位的那些人,对“禁卫军统领”这个不上不下的武将之职,格外看中。
毕竟谁也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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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夺嫡的关键时候,自己的心腹同党却被人缉拿限制,拼得个孤立无援吧!
前任统领汪庆被皇帝一道圣旨调去了京畿大营,根基薄弱的靖阳王从在一众皇子中拔得头筹,成为了掌控禁卫军的那一人。
且不论他们这些前任留下的旧将有几分效忠之意,因得这位殿下的治军严厉,禁卫军明面上皆是依令而行,不敢阳奉阴违。
按道理内城出了这等惊扰民众之事,除了禁卫军便只有京兆府有权利插手。
但却如同几日前的盗匪一案,在靖阳王殿下的授意之下,整个禁卫军行事低调而又谨慎,俨然在暗中提防着什么。
正是因得他的小心,上一次禁卫军百人从昌裕王府中全身而退,那么这一次呢?
在梁京内外汹涌而来的的百姓眼皮子底下,又会上演何等的“厮杀暗战”?
夜幕悄然降临。
寒风肆虐的像从地底踽踽而出的凶煞亡魂,发出凄厉的、刺耳的、兴奋的尖叫,仿若迎接一场属于恶魔的盛宴,肆无忌惮的嘲笑人类的无知与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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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蠢货!”
眼见执着火把的禁卫军向这边摸索巡视而来,藏身浚仪桥下的黑衣人一拳砸向坚硬的青石桥墩,压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愤恨不已的骂道。
内城司五十个人,里面还有他特地安排进去保护上九节庆焰火的死士,竟然抵不过对方区区十人!
两个时辰——只差两个时辰,幸幸苦苦准备了十年的伏诛升天阵,难道就要这样被他们生生破坏掉吗?!
不!休想!!
无论是谁,都休想阻止滇云祭鬼之阵的开启!
药石罔治,形同废人?!异族之子,其心叵测?!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除了争权夺利排除异己,就是寻欢作乐为乱朝纲。
你们有什么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有什么权利干预他的人生,又有什么权利将人踩在脚下、如蝼蚁般践踏碾压?!
就算祭不了神鬼,通不成天道,求不得所愿,你们这些败类也休想继续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逍遥快活下去!
去死吧……都去死吧!
王怀章、秦君琪、吕秋维,魏家、何家、王家,你们这些肮脏丑恶的小人,都去死吧,都统统下地狱去吧!
我秦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