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甚在意的应承了一声,但让云非眨了眨眼,心中泛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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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大人这般情绪低落,竟不是因为那位殿下?
难道是封家的事情太过棘手,连她也解决不了?!
“云非……如果对人下了毒,却又不把人毒死,你说这行凶者的目的何在?”
云夜捧着茶,盯着水面反射而出的粼粼波光,忽然一句喃喃低语溢出口中。
危而不绝——那位躺在澜山院的封相,目前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虽然纪大夫不知他身中何毒,无法对症下药,甚至这位丞相大人在一夜之间迅速颓败、呈现濒死的症状,云夜却是从封明泽的脉搏中探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地方。
中毒的症状只浮于身体发肤的表面,并未深入脏腑。
也就是说,下毒之人的目的并非置人于死地。
或者说,用了这样的奇毒,只是想要伪造一种震骇人心的假象,让旁人以为,南秦的这位镇山之石,真的将要不久于人世!
那么是谁,是谁在背后下手?!
是朝堂政敌,肖想权利的皇子,抑或是虎视耽耽的鞑靼、北齐外族?!
是想借这位丞相大人的病重,对当前的中立主战派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还是要想为南秦危如累卵的朝政体系添上最后一击,借此崩乱朝纲、祸国殃民?!
可无论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可以使用剧毒见血封喉,却为何要费尽心机,下了这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奇毒呢?!
难道是……
立在身后的离宗弟子闻言一愣,但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手中的茶盏,视线堪堪穿过冰冷的空气,不知停留在了何处。
而那浅褐色的茶水周而复始,一圈又一圈,刚刚荡漾到光滑圆润的杯口,险些溢出,却又被一种力道拽着向下,悉数落入玉白的瓷杯之中。
知道自家宗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云非垂手敛目,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却偏偏有个家伙不知好歹,“砰”的一脚踹开房门,打断了屋内那人的沉思。
刚刚有些苗头的思绪在萧白闯入的一瞬间飞灰湮灭、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让云夜气不打一处来。
手腕一抖,杯中凉透的茶水便化成一片细细密密的水帘,对着门口那人扑头盖脸的侵袭而去。
感觉杀气瞬至,萧白连忙住了脚步,用力向后一荡。
避开身前之物后一个翻身,又飘回了原地,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水气,咋舌挑衅道:“啧啧,现在的脾气可是愈发大了!”
屋内的女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砰”的一下,又将手中的茶杯砸了过去。
这个专门添乱的萧白,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门口那人见又有一物袭来,飞身向后一跳,跃上了塘边的木制栏杆。
玉白的瓷杯没了遮挡,“咚”的一声坠落在空旷的荷塘里,惊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沉在塘底冬眠乏力的锦鲤被异物一惊,弓起身子就慌不迭的四散逃窜,但叫这平静了许久的小荷塘恍若沸腾了一般,好不热闹。
“哟,这么多鱼!用来炖汤最是美味!”
没心没肺的萧白撇着嘴扭头,却见塘中一副乱象,顿时眼中闪过精光,打起了锦鲤的坏主意。
竟是瞬间又将澜山院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