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送过去了?”见何昭推门而入,秦君逸从厚厚一摞的文书中抬了头。放下笔,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殿下放心,已经送到了。”
何昭虽然照了羿王的吩咐行事,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平。
用锦州郡守、兵部侍郎、礼部参事,三个要职换对方手中的消息也就罢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又要答应将玲珑馆案、昌裕王府探查到的消息,悉数誊抄一份送到那位殿下手上?!
“何昭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思虑不周,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让步,被靖阳王压了一头?”
摸了摸鼻子,何昭口上不说,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
玲珑馆这个案子从事发至今已然快有一月,将昌裕王府搅了进来已经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再加上一个靖阳王府,岂不是要天下大乱、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那你有没有想过,靖阳王在这个时候插一脚,到底图的是什么?是玲珑案的功劳,还是青威军四十万的兵权?”
何昭撇了撇眼,仔细的在心中想了想。
确实,如果那位殿下牵涉进来,无论表里,都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玲珑馆案一直是羿王府在查,靖阳王冷不丁的插手,反而会引起皇帝陛下的猜忌与狐疑。就更别说二十年都未易主的青威军兵权了!
要是能那么容易被人夺走,崇政帝也不会任由成晔皇叔握在手中这么多年。
“不论秦君璃想要做些什么,他手中的禁卫军对我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勾着嘴角,秦君逸道出了他如此行事的用意。
京兆府的那点人马,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算凑活。但真要和昌裕王府对上,就非禁卫军不可了。
既然秦君璃先开了口,自己也不过一个顺水人情。总好过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还要想办法将禁卫军绕进来的好。
至于两人为了权势利益的那些阴谋算计……他想秦君璃也没那么笨,好端端的得了消息再从中作梗,那样岂不是将自己拖下水,明目张胆的授人以柄吗?
再说消息他敢给,自己那位小心眼的皇弟,就敢真的全信吗?!
一来一往间皆是无言的交锋,端看谁更甚一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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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
昌裕王世子秦翎巳时离府,绕城北长安大街、津渡横街,出通济门,至下京平彻巷,于茶家客院,品茗赏曲。
午时后,沿城曲河道至富华街京宝斋,把玩器件、鉴赏古物,与掌柜研趣论雅,三刻方出。
未时,携紫檀凤羽飞天雕件,访平王府。平王兴起,设宴款待,歌舞绕梁,亥时未归。
“平王府?秦翎这个时辰还在平王府?他想做什么?!”接了来自羿王的消息,云夜一眼扫过,微微一惊,脱口说到。
“能做什么??反正不会是与那位勾结、意图篡位夺权就是了。”
秦君璃的笃定,让他面前的女人挑了挑眉。他倒是胸有成竹,这么快就将平王排除在外了?
“魏家虽蠢,但也不是傻子。有那功夫肖想昌裕王手中的四十万兵权,不如当初牢牢的把青平兵权握了住,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自身难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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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瀚这个人,就如同他背后的母族魏氏,空有野心贪欲,却缺乏狠劲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