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伙儿以为刚刚认祖归宗的封言青,毕竟流落在外多年,再怎么心高气傲,也不敢当着几位殿下的面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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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个怡然静立、淡然含笑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不仅一脚踹了暖阁内的桌案,还现了一手隔空取物的俊逸功夫,将楚家公子的金簪,牢牢的钉在他的裤裆上。
虽说楚从容是没受半点伤,可被这么一吓,日后还能不能继续风流快活、再展雄风……就不得而知了。
本就是口舌之争,最后却以封言青的动手收场,站在中立旁观的角度,两个人都有错。
就算找太后评理也是各打五十大板,褒贬不一,奈何当时在场发话的是羿王殿下。
羿王殿下淡淡的揭了过,楚从容哪怕吃了亏,被吓个不轻,断也不敢再闹下去。
然而在座的那些世家侯伯公子们,却是从羿王殿下的态度中觉察出了些许不一样。
待从宫中归去,与家中长辈一说,还没过夜,“羿王殿下意图拉拢右相,巩固自己在朝中地位”的传言便不胫而走。
“查查谁在背后多事?”
何枢得了消息,便来禀报自家主子。秦君逸连头也没抬,就语气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垂手站着的人心中一紧,感觉出他深深的不悦来。
道了“是”,转身出了书房,何枢有些好奇的瞥了眼立在门口、掩不住笑意的何昭。
“有啥好事?”终是忍不住,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何枢,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问到。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别那么重!”
虽然年纪小,被何昭这么一嘲笑,何枢也是一声冷哼,不高兴的扭了头,转身就拐出了落雨院。
两人在门口的一两句话间,秦君逸已然从书册中抬了头,走到窗边,皱着眉头按了按眉心。
何昭见状连忙敲了门入内。
“邱敏汉那边怎么样了?”
距离邱敏汉奉旨南下已然有些时日。
剿水匪、治瘟疫、赈灾民,承继了这位大人一贯的雷厉风行。加上秦君逸暗做的手脚,这位钦差大臣在江南的赈灾之事,进行的虽说不是一番风顺,却也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让朝中等着看戏,看这位刚正固执的户部侍郎,如何与盘踞淮禹的魏氏一族厮杀的那些人,感到深深的不妙。
平王、明妃,和他们身后的魏氏,一向不是什么善类。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二十年,从默默无闻的一届武将,挤掉白家,晋升成为南秦的四大世家之一。
明妃的父亲是行伍出生,对经商之事一窍不通,经营着淮禹两州氏族生意的是魏家旁支。
虽说是旁支,却也深知整个魏家,最大的仰仗便是宫中的明妃与大皇子身份的平王,自是和京城的魏氏关系紧密、共同进退。
如今魏家刚刚失了西北大营,还沉浸在断臂之痛中,又怎会轻易让人再动了江南氏族的根基?
魏家是退无可退、必须自保,邱敏汉则是铁了心的要肃清淮禹,在这样的情况下平王一派定然会千方百计的给他下绊子,让钦差大臣的这趟江南之行充满了困难险阻和不可预测。
然而水匪剿了,瘟疫治了,拿着国库好不容易拨出的三百万两,邱敏汉竟然连两江流域灾民的问题也解决了,剩下的便是要直捣黄龙、拿淮禹两州的官员下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