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越姆族的楹妃所生,在南秦国内毫无根基,基本上算是与皇位绝了缘。平日里呆在府中不怎么出门,今日得了太后的邀,也是难得一见。
“嗯,看出来了,与静怡公主长的颇像。”云夜想到那个塘边柔柔弱弱的宫装美人儿,眼中染了点点笑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古可不分男女。
却是在视线移到越王身边说话的那人身上时,微微皱了眉头,“那位是……”
“哦,昌裕王府世子秦翎。”钟北亭顿了顿,却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呃,他……性子有些怪……”
“有些怪?”云夜好奇钟北亭的这说法,挑了眉头转头看向他。
却在猛的瞥见他身后不远处、兀自端着酒盏、眯着眼的秦君璃时,沉了脸,心中冷哼一声,又转回了头来。
该死的秦君璃!!
云夜在心中骂道。钟北亭却没发现他的异样,摸了摸下巴,想着该怎么形容秦翎的怪。
“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补了句,“反正你离他远点!”
“好。”
能在京城混迹多年,钟北亭并着玉晨、秦凉,还有自家那个大哥封言墨都不简单,有着自己一套相看人的本事,既然他们说不能相交,这人背后必定有些古怪。
于是云夜二话没说就应承了下来,回头再让执书阁好好查查便是。
云夜正与钟北亭有一出没一出的说着话,忽然不知怎的,面前那一群人的话题,竟是转到了自个儿的身上。
见他微愣,似乎有些没听清楚,先前提议的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又开口说了一遍。
“听闻当年封相琴艺无双,一曲春宵醉败了无数对手,抱得美人归。不知封二公子可愿意露两手,让我等见识见识这封家一绝?”
云夜可未曾听过什么“春宵醉”的故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封言墨。
却见封言墨忽然沉了脸,一双漂亮的眼睛喷出火,被玉晨紧紧的按了住,才没冲过去揍人。云夜心下了然,这“春宵醉”必然是封相不怎么光彩的事迹。
左右两相素来不和,礼部尚书算是何家一派,自然喜欢有事没事跟着何士均打压封明泽。
今日不过见封言青露了面,又听闻他自幼在外长大,必定不擅琴技,想借着机会让封家难堪罢了。
在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楚从容的心思,各自在心中有所不耻。
这种掉人颜面的小女子伎俩,楚从容竟然拿了用在封言青身上,且不说那个既护犊、脸皮又厚的封相,光是眼前这个浪迹京城的封言墨,便能叫他下不来台。
不过众人也是乐的看戏,各不说破。
果不其然,有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封言墨往软垫上一摊,抛了个瓜果就笑道。
“封家一绝?我封家一绝可是杀人不见血,楚从容你可是要试试?”
“大胆!太后的游园会上,封言墨你竟敢口出狂言,杀什么人、见什么血,还将不将太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