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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绪,只是端起桌边的茶,凑近唇边,“还有么?”
“待水患退去,应着工部修建河堤,固桥筑梁,以防来年。”七皇子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桌案边的二哥,却见他面色无显不置可否,也不知自己答得对不对。
茶未入口,秦君逸稍稍一顿,放下茶盏,单手撑着头,眉头皱了皱,“可还有?”
小七一愣,连忙垂头想了想。眼中一亮,复又说道:“江南本是水患多发之地,河堤年年固修,却依旧防不胜防,还应遣人彻查其中原因,弄清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方能逐本溯源。”
见二哥眼中染了笑,小七才堪堪松了一口气。却又想到什么,窃窃的小声问道;“二哥,此次江南的水患,你觉得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在太后那听了些什么,都说来听听。”秦君逸合上正欲打开的书册,勾了勾手指,便见七皇子搬了个矮凳咚咚咚的坐到了书案前。
“太后说此次可不只是水灾那么简单。据说原先太平的两江流域出了匪患,截了河道,专挑来往商船下手。不仅掠夺货物,还杀人沉船。那些被掠杀的尸体在河中漂浮了数日,又顺着上涨的江水,冲入良田村落,这才导致了数地瘟疫肆虐而起。”双手托着腮,眼中闪过一丝沉重,七皇子光滑的额上皱出一个川字,看向秦君逸。“二哥,可真是这样?”
“表面上看是这样。”
“表面?莫非还有什么内情?!”七皇子腾的一下站起,矮凳被衣摆一带,咕咚咚的向后滚去。
伸出手,敲了敲小七的头,秦君逸眯着眼瞥了瞥滚远的矮凳,露出一丝不悦。小七连忙扶起凳子,尴尬的笑了笑。糟了,一时激动,又忘了二哥说的喜怒不行于色了。
秦君逸站起身来,走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眼前的少年。“背完这本,我再与你说说后续。”
“啊…………”一阵失望的惨叫,少年哭丧着脸跌坐在了矮凳之上,却撇着嘴,接过了秦君逸手上的书。
“行了,别装了。我要出门,你可要同去?”
少年蓦然眼睛一亮,相识这么多年,二哥可是第一次说要带自己出门呢。
秦君逸眼中却暗暗闪过一丝愧疚。自己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小七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比起当年的自己也不遑多让。可命运实在是弄人,真怕那一天来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届时这何家、这南秦的百姓与天下,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