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阮千酥最害怕的时候,以为自己即将死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仿佛碎了。
没有人知道,她当时有多崩溃。
施初屿看她又失控地流下了眼泪,以为她是哪里难受了,连忙担心地问:“千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然而,她却没有说话。
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直到,白执木抱着夏伊茶走出来。
再次经过她身边时,仍是一眼都没有看她。
完完全全的,把她当作了陌生人。
他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野,过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再回来。
阮千酥看着门外,突然笑了。
笑得既荒凉,又可悲。
“千酥。”施初屿再次将她拥入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声音深沉:“还有我在。”
这一句话,无疑击垮了阮千酥最后的一道心里防线。
那一天,她埋在施初屿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白执木说过一句话。
直到出国,她都在心里暗暗劝诫自己:
忘了他。
只是,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却很难。
她从来没有想过,两年的时间,竟一点也抹不去他的痕迹。
甚至,越发的,思念他。
*
说完这一切,阮千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心口上的伤痕再一次被撕开,她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