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弟子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黑小子,仍是不解气,他向着黑小子啐了一口唾沫,却没有继续出击。
他虽然愤怒,却也留了余力,打伤他还好,若是将他打死了,难免自己要收到门规惩罚。
“哈哈哈,王师弟,看来你手下的杂役终究比不过我啊!”
嘲笑声传入那王姓外门弟子的耳中,他向那边看去,出声的是一个同样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人,方才便是这人与王姓弟子对赌了两块灵石。
坊市擂台的对赌便是两个外门弟子各派一个自己手下的杂役弟子上去争斗,而两个外门弟子则对赌下注,这样赢来对方的资源,也是景山派默认的争斗方式。
“小师弟,这坊市擂台在我景山派由来已久,通常是两个弟子在对赌,而他们手下的杂役弟子,就如,嗯……就如凡间的促织一般,供他们赌博娱乐。”
六丹阙向着卞黎解释道,这一次的解释他却没有嬉笑出声,毕竟卞黎刚从凡间进入景山派,而且修为也低微,六丹阙在介绍坊市擂台时,也想着要考虑到卞黎的心情。
“嗯,师兄。”卞黎应了一声,看着刚刚结束的擂台争斗,心中倒是没有对这两个杂役弟子太过怜悯。
生在这世上,谁人不是生不由己呢。
只是他并没有兴趣继续看台上之人的争斗,他对六丹阙说道:“师兄,我们离开此处吧。”
他话音刚落,不等六丹阙回应,一旁的另一个声音却率先响起:“六师弟、卞师弟,何故急着离开啊!”
卞黎两人迅速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六丹阙看着那个出声的人,对卞黎说道:“何景升,器物堂何长老之子,闻道中期修为。”
卞黎看了一眼六丹阙,心中暗自点头,面色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卞黎见六丹阙没有离开的意思,自然也随着六丹阙在原地等待,那何景升慢悠悠地向着两人走来,引得擂台前的弟子纷纷看向这边。
何景升一边笑着,一边口中说道:“呦,卞师弟,入门这才几天,就晋升先天境界了,天赋真是不错。”
他啧啧两声,笑着走了上来,与六丹阙对视起来。
六丹阙见到此人,面上笑意却没有散去,只是淡淡笑着回应道:“何师兄怎么如此闲暇,竟有空闲时间来坊市?何师兄身上伤还未好,应当好生修养才是啊。”
何景升一听六丹阙提起自己的伤势,立刻面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只是他并没有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只是冷笑道:“六师弟,呈口舌之利倒是有一套,只是你的道法修为就不如你的口舌一般过人了。”
“我道法如何,不必何师兄关心,何师兄倒是应该关心齐师兄的道法,也好一雪前耻嘛。”六丹阙笑着说道,气得那何景升又是一阵恼怒。
卞黎听着两人言语,心中也想到了些什么,以他想来,恐怕是这何景升与齐正作师兄斗了一场法,不过这何景升不但斗法失败,还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