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离别也要认真一些……也要把他没说的，想说的话，通通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沈亦琛抬头看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还带着疏离与化不开的厌恶。

看到他眼底的神色，顾子鹤的心突然就凉了下去，冰凉冰凉的，凉透了。

“我想说……”顾子鹤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沈亦琛让他说了，他却说不出来了。

“嗯？”沈亦琛挑眉。

顾子鹤低头咬唇，一副自嘲的表情，笑了笑，道:“我…们分手吧，我和零其实……”

“嗯。”沈亦琛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但也就是他的这个反应，让顾子鹤的心更加的痛。

原来，原来……在他心里，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可是，可是沈亦琛啊，其实不是的，我爱你，无与伦比的爱你。

“确定不后悔吗。”沈亦琛开口，视线淡漠漠的落在他的脸上。

顾子鹤扯起嘴角笑了下，有些讽刺:“有什么好后悔的。”

“放弃我这么好的人，确定不后悔吗？”沈亦琛重复概括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后悔。

顾子鹤在心里一口咬定。

岂止是后悔，简直后悔死了，后悔得不得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时，又被他改成了:“不啊，你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好啊？以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呀沈亦琛。”

“你应该懂吧，你大我这么多，光是代沟就有得烦的了，我呢，尝够了大叔式的恋爱感，现在想换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