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看着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的车，本来想挽留的手又缓缓垂了下来。

等他转身回了酒吧以后，零和顾子鹤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的坐，躺的躺。

零又重新取了个冰袋回来，小心翼翼的把它贴在顾子鹤的脸上。等安子走进来以后，他头也不抬的便问道:“没追上？”

“嗯。”安子胡乱的点了点头，走到刚才靠着的位置上坐下，摸了根烟出来点上。烟头被燃出猩红的火光时，他低头猛地吸了一口，随后又缓缓吐出来。

看着这缭绕的烟雾，安子突的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叫陆以零？”

“嗯。”

零点头回应，手上的动作迟钝了半分。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东西，他一向不乐意听到这三个字。

“你有多爱顾子鹤？”又吐出一口烟，修长的指节弹了弹烟灰，安子开口问。

“那你呢，又有多爱沈亦琛？”零的声音柔柔的，轻而易举就叩开安子的心门。

这句话一出，轮到安子发愣了。酒吧里陷入迷一样的寂静，两个人谁也没吭声。直到安子被烟烫到手时才迷糊的回过神来，瞥了眼沙发上还在昏迷中的顾子鹤，道:“你先把他带回家去吧，暮色我先替你看着。”

“好。”零也不想多推辞，应了一声，抗起顾子鹤就晃荡着往外走。

另一边，沈亦琛已经开着车到了新海路别墅区。他始终皱着眉头，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刚才零说的话，还有顾子鹤的体位……他的默认。

想到这，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一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跳起来了。

他把车停在顾子鹤家楼下，打开门就走了进去。熟练的上了二楼，打开和顾子鹤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的门。

他本来是回来收拾行李的，但左翻右看了一会儿，除了几件衣服日常洗漱用品以外，他也别的什么东西了。

他的行李倒是少的可怜。

收拾完以后，出于本能习惯的，沈亦琛又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从里到外，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