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疏离的感觉,让季礼蓉一愣。“那就今晚吧。”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季礼蓉又立马改口转变的时间。
“没空,我要照看朋友。”沈亦琛还是拒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季礼蓉安的是什么心,说是一起吃饭,不如说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只听得到哒哒的脚步声,估计是季礼蓉换了个地方接电话。沈亦琛刚想挂断,电话那头就又响起了声音。
“我不管你什么朋友,今晚的宴席你必须给我到,听到没?”和刚才和蔼可亲的样子截然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亦琛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该懂点事了,不能总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你也要考虑考虑妈妈的感受,好吗?”
“叮咚”一声,电梯已经到了六楼,门打开的时候沈亦琛轻声应了句好,还不等季礼蓉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有些人就是这样,缺席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几年,然后又突然出现训斥你,告诉你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活着。
病房在走廊的尽头,从电梯跨出去,脚步声就被长毛地毯吞噬得一干二净,只剩着晨曦倒映下的影子。
开门进了病房,一推门就看见顾子鹤四仰八叉的样子。也不知道就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从哪搞了张折叠床来。
床就支在窗户旁,他躺在上面,两腿翘的高高的,嘴里时不时还哼着许巍的歌,压根就没发现沈亦琛来了。
屋子里的阳光比外面充足,冬末的阳光烤在身上也有了暖意。
沈亦琛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屁股,“我操你……回来了?”顾子鹤被吓得一跳,正想问候下祖宗十八代,一转头,是沈亦琛,又硬生生来了个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