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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莎莎喜欢摄影，何辰也见过她拍的照片，有天赋，真的好。

他能够体会余莎莎现在的心情，因为在曾经读大学的时候，在疯狂迷恋摄影的那段时间，他也是多么的想要一台单反相机，是多么的想成为一名职业摄影师。

而影楼，可以让一个非专业的摄影爱好者，迅速成为职业摄影师。

对于那个时候的何辰而言，影楼就是一个高大上的存在，是可以瞬间通往梦想的哆啦A梦任意门。

虽然何辰一直告诫自己，要离余莎莎远一点，再远一点，但他能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对梦想的执着和向往情绪，也感恩于余莎莎对于自己的学习帮助，没有她的帮助，自己能有把握考上蜀都师范大学吗？

最主要的是，反正自己也用不着，留着也浪费了，对吧。

何辰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工作，心里的愧疚终于才少了那么几分。

当何辰说出把艺术照送给余莎莎的时候，余莎莎脸上的表情是惊喜的，对，应该用惊喜来形容。

“真的吗？”

“对啊，反正我也不可能去拍。”何辰闪躲着余莎莎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把摄影收据递给她。

“谢谢！”余莎莎声音里满是欢喜：“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生日？”何辰莫名看着余莎莎，“礼物？”

余莎莎双手捏着收据放在心口，微笑点头：“十一月二日，我十八岁。”

“何辰，”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开了口，“那天晚上你来我家吃饭好吗？”

不管怎样，这事儿必须拒绝。

何辰想自然而然地找个理由拒绝，脸上做出的歉意微笑却十分僵硬：“周末两天我家里都有事情，可能来不了，对不起。”

“喔……”眼神黯淡了几许，余莎莎稍显失望地摇了摇头，她似乎并不能像往常那样假装不介意，“不用道歉，如果可能，我是说你如果周末没事，就过来。”

何辰没有回答。

空气仿佛漏跳了几个节拍，漂浮在阳光里的尘埃凌乱的飞舞着，似乎忽然失去了方向。

“我差点忘了，卢松还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呢。”何辰急忙收拾好书包，像个战败的士兵狼狈地逃出了教室，路过讲台的时候，还被绊了个趔趄。

“我先走了啊。”这是何辰在“跑掉”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本来还一脸难过失望的余莎莎，看着消失在前门的狼狈背影，却突然被逗乐了，捂嘴轻笑着，一双大眼睛美得惊心动魄。

而在教室后门外的某个地方，也露出了一双眼睛，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