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法则就是所谓的弱肉强食，并且是完全是以一方彻底死亡并占有对方的生存资料的行为，”楚子航在一旁解释道，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路明非听，还是单纯的将观点说出来，“但我并不知道你这么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因为这依旧是无关紧要的废话。”王君凌很淡定，且相当从容的说道。“实际上，关于你们为什么杀死猴脸男人的话题，我之前说的都是废话。”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深切的怀疑对方是否是智障，又或者是昨天那个人格又回来了。

“任何一种说法都有与之对立的另一种说法，任何人的任何一种做法从另一种角度来写都会得出另一种结论，就好像那个猴脸男人，你信不信让小说家换个角度来写，你们才会变成反派，而他不过是被生活逼疯的可怜人。”王君凌饶有兴致的假设着。

路明非在听完之后大脑宕机了一下，然后突然间冒出来一个词，“这就是所谓的洗白？”

凯撒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我看过你们华夏的武侠小说，里面的什么正派常说‘魔教贼子以多欺少’、‘我等正派人士替天行道，兄弟们不要和他讲江湖道义并肩子上’，之类的？”

“实际上两种理解实际上都挺正确的，实际上作为掌握力量的你我，更要注意的是这个理由。”王君凌坚定的说道，“我们首先要清醒的认识道，自己是否能坚定的遵守某些东西。”

王君凌将烟盒放在桌面上，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说道，“你们保护着那个女孩，是因为那女孩属于弱者，并且还给与了你们帮助，她代表了纯洁的美好。但那个猴脸男人呢？你们是否想过，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

猴脸男人还是猴脸男孩的时候，曾经也是这样弱小而善良，但是因为一些很可惜的原因，他就此变得癫狂。

在儿时被欺负的孩子往往会在长大以后欺负别人，我懒得解释其中的原因，只想提一个假设，若是有一个被所有人欺辱的人，他按下了核弹发射器的按钮，让所有人与他同归于尽，那么······”

王君凌环视着卡塞尔三人组，最后将视线落在路明非的身上，然后说道：“那么错误的到底是哪一方呢？”

王君凌之所以看着路明非，就是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能够按下核弹发射器的人，路鸣泽无数次的引诱路明非，就是为了能让他放出最后这个毁灭世界的怪物。

“史料有记载阿道夫·希特勒曾经就是因为其父亲的欺辱才在掌权后对犹太人展开血腥的屠杀。”楚子航说出了一个和王君凌所说的假设非常相近的故事。

“同时，又有记载在一战结束的时候，有一名士兵曾在发布停战命令的时候将枪口对准还是一名士兵的希特勒，最后由于停战命令那名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步枪。”王君凌一边给卡塞尔三人组各倒了一杯水，一边又说出了一个和希特勒有关的故事，“我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去证明是否真实，因为这并没有意义。”

倒水的时候顺手将放在桌面上的餐盒与塑料袋收拾了一下移到旁边。

凯撒拿起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这烟就感觉和女人抽的一样。”

然而凯撒还是吸完了整根烟之后才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们应当将每件事分开来判断对错，即便是曾经受到欺凌杀戮与屈辱，也不能成为欺凌杀戮与屈辱别人的原因。”

“但审判和惩戒必须要执行。”楚子航冷酷的说道，然后直视王君凌，“你想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些？”

“不不不。”王君凌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桌上的塑料袋，然后走向门口。

“我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然后就开门离开了。

“那个······”路明非弱弱的说到，“老大我总感觉，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