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有些混蛋，比起那些龙族初代种，比起你的敌人更加混蛋。”王君凌直视着路明非的双眼。“混蛋到恨不得用大口径左轮顶着他的脑门，然后用达姆弹给他的智商加个大大的零。”

被王君凌视线直视的路明非感觉很不舒服，那眼神中藏着的杀戮影响着他，让他感到害怕，让他回想起那个猴脸男人，让他回想起凯撒抱着那个少女的画面。

越想这些，路明非就越低沉。

越想这些，路明非就越烦躁。

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响，告诉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杀了那个猴脸男人。

“但是啊······”

突然间，路明非感觉王君凌的语气变了，没有咄咄逼人。当他抬起头再次直视王君凌，却发现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不再让人感到不适。甚至于路明非还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笑意。

“但是啊，这样才活的像个人啊。”王君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随后说道，“那天的事我也有些了解，那是一个好女孩，她的逝去确实令人悲伤，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会有很多人愿意去拯救她吧。

你们应该在自责，凯撒也心怀着悲伤，而且或许你们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那个猴脸男人杀死。甚至你现在还在我的引导下，开始思考在最开始的时候杀死那个猴脸男人的可能性。”

听着王君凌的话，路明非更显迷茫。

“知道吗，在我们那有一种说法，当你遇到阻碍或者可能伤害到你身边人的那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直接将其杀死，那就说明你的灵魂已经在杀戮中变质。”

王君凌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似乎在给路明非思考的时间。

而路明非呢，他只是一个衰小孩，一个普通的衰小孩，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从来都是遵从内心的热血上头罢了。

刚到卡塞尔学院，两枪崩崩干掉了凯撒和楚子航，就如同前两天脑子一抽给凯撒挡子弹一样。

杀戮和灵魂变质的问题根本不在路明非的思考范围之内，他的灵魂是什么？咸鱼吗？咸鱼变质不还是咸鱼······

“知道英雄与施暴者的区别吗？蝙蝠侠知道吧，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将罪犯抓住丢进监狱，然后罪犯继续越狱他继续把罪犯抓住丢进监狱。”

王君凌轻松的说道，“虽然说这是编剧为了故事不要那么快完结而灌得水，但是实际上只有这样的蝙蝠侠才能称得上是英雄。”

“就像警匪片里面的，大结局的时候警察用枪口对准作恶多端的反派，但是却最终没有扣下扳机？”路明非似乎有点懂王君凌话中的意思，于是便这样问道。

点点头，王君凌似乎是肯定了路明非的话语，随后继续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这是极具争议的话题，英雄与施暴者之间差的就是那么一根保险丝而已。

当保险丝熔断的时候，英雄便不再能成为英雄，但仍然能够被人们称之为英雄。”

王君凌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说完，因为实际上这种矛盾很深的，牵扯到价值观的话题根本分不清对错，反而很适合用来水字数。

而且王君凌只是想在路明非心中种下这个疑惑，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等待路明非得出答案，等待两只小怪兽互相依偎着取暖的时候······

······名为路明非的衰小孩跳出来掀翻棋盘！将奥特曼按在茶几上摩擦。

毕竟，没人说过英雄必须属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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