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轻轻叹口气,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嘛。她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冲过来准备怎么样,如果只是为了想上来找个台阶下,她就放过她,给她台阶。如果她还是心狠地想要下死手,那她也就不必客气了。
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了。楼嘉妙上来就是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一把揪住易水披散的长发,用力往外拽,疼得易水差点没掉眼泪。但她绝不能在这对总喜欢欺负她的男女面前惊声尖叫或者低声哭泣,不然可不更是遂了他们的意愿。她易水才不做这么傻的事情呢。
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易水一手抓住自己被死死拽住的头发靠近根部的位置,另一手握住楼嘉妙的手,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拉近自己身边,抬头就是对着楼嘉妙死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掌拼尽全力一咬。楼嘉妙疼得“啊!”一声惨叫,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易水的头发。紧接着,易水一个抬腿,直接对着楼嘉妙的胸部一个重踢,直接踹到地上。然后再飞身上前,在楼嘉妙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挥手就左右开弓往她脸上招呼了两个巴掌。最后才慢慢地起身,站直,拍拍自己的双手,一副嫌弃刚刚污染到自己双手的恶心东西的样子,平静地目光往下俯视着摊坐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自己双颊呜呜哭泣的楼嘉妙。
抬眼看向楚南。他看上去眼神疑惑,大概还没醒过酒来。只淡淡地对他留下一句:“不管你选择无视也好还是失忆也好,你现在眼睛看到的就是你那所谓的老婆不停挑衅,我才不得不出手的。我不动手,不代表我不敢。此原则对你适用。”
说完,过去轻轻将小吃货抱起来,一起回了自己房间。不理大门仍然大开着,也不管其他两人一个呆滞一个哭泣,更不管待会小区保安会不会进来巡查,看到这片丢人的场景。反正在楚南动手前赶紧溜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们毕竟是两个人,发起疯来硬碰硬的,哪怕自己拥有跆拳道黑带等级的技能傍身,也不一定有很大的胜算。还是回房锁紧比较要紧。
安慰了小吃货好一会,小家伙终于平静点了。小时候流浪的经历,虽说很短暂,没多久就马上遇到易水被收养了,但是跟人一样,受到很大的刺激,那些以为早就已经从脑海中消失的不堪回首的记忆都会一一重新填满自己的脑子。今天晚上真的是受惊不已,一直在微微颤抖。也许关键不是在于一个陌生女人对自己又打又踹的,更关键的在于明明自己的主人在场,他却冷眼旁观,甚至为了那个对自己动手的女人而将自己一再的冷落,这实在是单纯的小吃货所不能理解的。易水忽然发觉自己婚后所有的一切跟今天小吃货的遭遇何曾不相似啊。
坐在书桌旁边,抱着小吃货慢慢抚摸着安慰着。小吃货就这样舒舒服服安安心心地慢慢闭上了眼睛睡过去。易水想将它放回客厅狗窝里,想想刚才那对说不定还在房门外面。谁知道又发疯了,会不会真的对小吃货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轻叹口气,真是神经病啊,这种女的还能把楚南迷成那样,真是要疯掉了。楚叔叔和高韵阿姨这么高贵典雅的一对,怎么会教育出审美水平这么白痴的儿子来啊。不得不说,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身后的那一大面书架,从刚嫁进来时候的空空如也,到现在已经填满了小半。时间真快。再半年不知道够不够将这一片填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