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曾……”楚少夫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嗯？莫非真有事？楚通也只是随口一说，可看儿子这模样，还真有些东西。

“有就有，大丈夫说话没半点魄力，讲来为父给你斟酌斟酌，合适咱就去提亲，成与不成另说！”楚通霸气地说道。

“这……”

楚少夫有些意动，可偏头一想，便觉不妥，使劲了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不言。

这时楚通心思活络，心下把熟知的门当户对未出阁的女子分析了一下，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可能和自家儿子发生交集。

“你不说也罢，不过为父还是提醒你几句。若是你喜欢的女子家世与楚家不对等或相差太大，那绝对是不准的；若原因是你羞于开口，对方家世相符，那等你想清楚了，楚家会为你提亲。其他的便不多说，你下去收拾一下，好生休息！”

楚少夫也不知当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应了一声，缓缓出了书房。

……

椒房殿。

三更时分，正是夜深。

熟睡的皇后突然醒来，见殿内却是灯烛未灭，又觉口中干涩，正想唤来贴身女官。

转眼却看到杨靖以手撑扶，守在床边，双眼微合。

“陛下……”

皇后轻轻唤了一声，杨靖突然醒转，笑着半迷糊地说道：“是阿娴醒了！”

“陛下，你怎么……怎么能靠在这里，若是受了寒，伤了龙体可怎么了得。”皇后说着焦急地就去拉着杨靖左看看右瞧瞧，生怕杨靖身子受了损伤。

“都怪臣妾，无理取闹，才害得陛下这般担心，是臣妾的错！”皇后心绪哪还稳得住，不停地自责、懊恼。

杨靖笑容不减，伸手揽她入怀，轻轻握住皇后的手，低头四目相对，温声说道：“阿娴无错，能陪阿娴，无论境地，朕皆愿意！”

皇后已然沉醉，“得遇陛下，当真臣妾三生之幸！”

过了片刻，皇后轻轻说道：“臣妾见过郑家夫人和小妹了！”

“嗯！朕知晓。”

“郑小容举止大方、仪容优美，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是嘛！”

见杨靖一脸平静的样子，皇后抬头问道：“陛下就不想见见她？”

杨靖笑笑，反问道：“朕为何要见她？在朕心中阿娴之姿冠绝古今，其余红妆纵千娇百媚，亦不得再入朕眼耳！”

“哼！”

皇后两耳羞赫，娇声一哼。

“陛下少说好听的，来哄臣妾。再说那郑小容当真姿容俏丽，臣妾本想着陛下这么多年都不曾纳妃嫔，正好遇见郑小容无论姿容、礼数、家世各处皆合适，欲请陛下纳之为妃。可是，臣妾一时私心杂念太多，害怕后宫多了个人，要与她共分丈夫；又怕陛下就此冷落臣妾，种种私心作祟，终究下不了决心。

最后还无故对陛下埋怨，置陛下于此寒夜之中，万分不该。现在臣妾也想通了，陛下对臣妾呵护有加，怎能再存私心，陛下纳郑家小妹为妃吧！”

这下杨靖终于搞清楚了，原来皇后是纠结这事，还说自己怎么就惹了她呢。

“朕为何立阿娴为皇后？”杨靖认真地问道。

“因为……”皇后脸上突现红晕，这叫人怎么答。

“没错，是因为朕喜欢阿娴，朕才在当初直接就立阿娴为后，是朕今后一生的伴侣，我们之间是有情存在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朕不会娶一个不曾喜欢的女子，阿娴不要再逼朕了！”

“阿娴真有陛下说的这么好，这么重要么！”

“重要，不信阿娴可仔细感受！”杨靖伸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月色如炼，透过屏风，似在祝愿两人再无嫌隙，恩爱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