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蛋,幸福完蛋。
就是青老邪,都瞟了一眼地上打着滚儿哀嚎着的那打手,然后又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他这个干闺女啊,以后怕是很难给他找着一个干女婿回来了。
那他藏在城南东坡十里地土地庙下面的一文王鼎香盒的银子,给荷柒柒攒的嫁妆,到底还接不接着攒下去了?
一脸犯难地又瞅了一眼轻飘飘地跺了跺脚下绣花鞋的荷柒柒,青老邪果断地选择没有出声。
荷柒柒掸了掸身上的裙摆,这才扛着那一根比她手臂还要粗上一分的大棍棒,看着那一时间再不敢上前来的打手们,跟着歪着脑袋点了点那缀着桃色红荷的绣花鞋,慢悠悠地开口:“还打不打了?”
要打,就快些速战速决,不打了,那就拖着地上的人赶紧滚。
那一群打手们面面相觑,到底是一句话也没敢接,只是又小心翼翼地觑着荷柒柒的动作,一把拖了那还在地上打着滚儿的人,跟着就逃也似地大步跑了。
bang--
荷柒柒这才一把丢了手里面还扛着的棍棒,只是跟着又一脸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肩身,就差上蹿下跳了。
妈的个鬼球,还是真的疼。
“疼吧?-”青老邪凑到荷柒柒的旁侧来,瞟间她一瞬间破功呲牙咧嘴的表情,跟着搓了搓手问了一句。
“要不你也试试疼不疼?”荷柒柒踢了一脚地上的棍棒,一脸没好气地对着青老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不废话呢嘛,要是不疼,她至于这么绷不住形象?
青老邪跟着就一叉腰,就差指着荷柒柒的鼻子了,鼻孔朝天跟着冷哼了一声:“知道疼就好!”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日里不学好,还敢去那乌七八糟的赌坊,要不是他的干闺女,早一把揪了耳朵先打上两百鞋底子了。
荷柒柒瘪了瘪嘴,知道青老邪是在跟她生闷气,倒也不接话,打算等他自己先气消了再说。
不过,明明是靠着她今儿才赢了一笔钱好不好?居然还给她甩脸子,要不是自己的干爹,早一脚踹了然后抽他两百鞋底子。
荷柒柒幼时,自打拜了青老邪为干爹,至少还是得了不少关照的。
虽然说起来只是一个什么听着就很邋遢的丐帮帮主,可是相当于那么多云京乞丐的头子了。
这云京街道,最为不缺的,只怕就是小乞丐和小混混了。
小乞丐那边有青老邪,小混混那边有何皮,平日里只要荷柒柒在街道上面跟什么人打起架来了,都不乏跟着涌上来怕她吃亏的小帮手。
若非如此,她荷柒柒也不会敢自小就这么横地在云京街道大摇大摆地横着走。
即便,看在别人的眼里,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可是在荷柒柒的眼里,那是胜过荷府里的对她好的人,身份地步三六九等那些,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东西罢了。
当然,除了荷府的那一个荷傲东,算是巴心巴肝儿地自小也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