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柒柒坐在桌子前,悠悠闲闲地喝完了那一碗莲子百合羹,这才觉得通身舒畅了些。
至于说的什么关禁闭,似乎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只要荷怀文那边没有得到消息就行,即便是得了消息,那也不能把她荷柒柒咋的。
站起身来,荷柒柒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她这屋子里面,居然都没有一件什么值钱些的摆件。
首饰盒里面瞧着倒是金灿灿的一片,就是镀了一层金漆在上面,大多也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不是,她昨儿瞧着荷温婉发间戴着的那一支绛绒簪子和银质流苏,还有荷温然发髻间垂着的那一串黄金灿烂的璎珞,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怎么到她这里,就净是些劣质糊弄人的玩意了?
是欺负她有眼无珠不识货,还是当她天生丽质不需要?
荷柒柒一把盖上那大红雕花的首饰盒,倒是放弃了在这屋子里面寻一些值钱物件的想法。
看来,那一个什么当家主母周氏,还真的是两样心呢。
细而略弯的眼眸跟着一凝,长长的眼尾带出一种荷花花瓣一样的弧度来,荷柒柒索性也不折腾了,只是一撑手又懒懒地坐在了桌前。
那么,她的生母呢?
荷柒柒眯着眼睛一想,只是一念至此,脑海里面跟着闪过些许零碎的片段来,这才跟着记了起来,这荷府,原本是还有个大夫人,名为秦伊人。
一听名字,便能知道,该是一个绝顶的美人。
的确如此,只是荷柒柒记不起来具体的模样,自幼时便不曾见过,似乎是从荷柒柒一出生,便日日在那佛堂里面闭关不出,不曾多看彼时还在襁褓之中的荷柒柒一眼。
府上的人都说,大夫人秦氏真真是个心狠的人,连自己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都舍得不要,只是吃斋念佛常年不见人。
还有人说,这府上的荷傲东,之所以就只疼着荷柒柒一个孙女儿,那也是因为怜惜她自小便没了生母的照料。
只是这性子,天长地久的,却是成了这么个娇纵蛮横纨绔不羁的云京扛把子名号。
都说是因为荷傲东自己就是个暴性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将荷柒柒也给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只是很明显,青出于蓝而还要胜于蓝。